眼见着要过年了,京中却忽然发生了大事,老百姓们看热闹的心少了,反而有些害怕和担心,谁都盼着过个好年,可大过年的出这样的事,如何让人安稳。
廖唯章也同样不安稳,从宫里回来他就一直觉得心里不踏实,皇上知道姚肆被义行军救走,却一句指示也没有,殊知,有时候沉默比说话更可怕。
“大人,裘案首来了。”单察一旁道。
廖唯章早知裘霁要来,也没有惊讶。
裘霁沉着脸走进去,直接问道:“劫持的人逃离方向可有?”
“案首可知是谁救走了姚肆?”廖唯章反问道。
姚肆的安危除了她谁还最担心,裘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救走了姚肆。他一直知道楮孟不简单,只是不确定他到底是何妨神圣。
廖唯章又自己回答道:“是义行军,案首可姚肆为何会与义行军有关系?”
这话他是真想问裘霁,他以为裘霁与姚肆关系匪浅,兴许知道一二。
义行军?裘霁眼里闪过些许惊讶,这确实是他没想到的,这么说,楮孟的身份------如此年轻又身怀武艺还能进阳山书院,除了义行军少主还能是谁。
廖唯章看出裘霁的惊讶,这么说,他也是不知情的?
“他们逃去了何处?”裘霁又问。姚肆现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若是楮孟要带走她-----他不想去深思,只想尽快找到姚肆。
“往东面逃了。”
裘霁拱手道谢,一句话不说的就匆匆离开。
廖唯章微微摇头叹息道:“他当真要去找人不成?义行军狡诈多端,况且,姚肆恐与义行军关系非常,他若再与姚肆牵扯不清,那可就-----”
“东面不是出城的方向,姚肆应该还在京内,若是能找到人,那最好,大人也能给皇上一个交代。”
就算皇上没发话,可姚肆是从京兆衙门被义行军劫走的,怎么算京兆府都要负责任,若是京兆府能给皇上一个交代,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廖唯章不确定道:“主簿的意思,是派人盯着他?”
“大人能理解下官的苦心便是,至于盯着-----下官以为,我们只是顺藤摸瓜而已。”单察微微笑道。
廖唯章呵呵笑了笑,啧啧摇头:“主簿啊主簿,你可真是-----”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穆拜都倒了单察却还平安无事了。
裘霁刚刚回府,丫鬟就过来道:“少爷,老爷说您若是回来了,就去书房见他。”
“知道了。”
裘府书房内,裘万敖正听随侍马岑禀报今日朝堂上的事,听到谢濬被提为詹士后,眼睛终于睁开,“就是那个从六品府丞升上来的谢濬?”
“正是,老爷,这谢濬当年还是被你提拔了才得了个府丞,谁想短短几年竟然连升三级,这可是多少大臣花十几二十年才能跨越的坎啊。”
裘万敖冷笑一声:“谢濬,哈哈------看来小皇帝真的长大了,知道拿我当垫脚石了。”
马岑困惑道:“老爷的意思是------那马岑竟不是------”
“哼,恐怕早就归顺小皇帝了。”裘万敖冷哼道。
马岑恍然,难怪皇上会提拔谢濬,原来这谢濬早就是皇上那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