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上蒯叽亭的路被堵了,后面的马车越来越多,渐渐的,不少人就开始愤愤叫骂,让前面的别挡道儿。
偏偏曹剑这个人是激不得的,本来他就先被一个下贱的家奴侮辱了,这事儿还没完,后面一群人又开始群起而攻之,他一个尚书之子,何时有这样丢脸的时候,遂一时间被惹的火气儿更大了,干脆人也不走了,直接命家丁堵在路中央。
姚肆看了半响热闹,笑着与裘霁道:“这曹剑还是你的上一届,他到底是怎么考到案首的,这点肚量,不像是----”
“不像是能成大器之人。”裘霁接过他的话,“此人虽有才,可太自大自负,不可一世,这对他来说也是致命的缺点,不过他确有些才学,若真较起真儿,也是颇难对付。”
姚肆点点头,案首是个什么概念她不清楚,可她知道裘霁是真有才学和本事,这曹剑与裘霁同样是案首,定也不是什么草包,只是这脾气,看着着实太幼稚了些,肚量太小,狂妄自大,不可一世,激将不得。
她心中暗暗想着,裘霁却给卫札使了个眼色,卫札会意,跳下马车,在地上寻了几颗石子,然后混进人群中,不一会儿,就听到两声马儿长鸣的声音,然后马车咕噜咕噜的滚起来。
姚肆从车窗往前面看,原来是曹谢两家的马车不知怎么的自己动了起来,车夫都还没上马车呢,急的两个车夫纷纷去抓缰绳,生怕惊了车内的主子。
挡路的马车一走,后面的就松动起来,等了没多久,马车就开往前走,姚肆将下颚枕在车窗沿上,看着沿途山路的风景不停的往后倒。
”还有些吃的,吃不完浪费了。“裘霁将一块水晶糕递给姚肆,姚肆嘿嘿一笑:“给我肯定吃得完,我喜欢吃。”
她确实喜欢吃这些点心零嘴,兴许是从前没怎么吃过吧,现在有钱买了,她有事儿没事儿想吃零嘴。一边吃一遍看风景,吃的口干了再喝口水,简直不要太惬意。
“往年的春试你可看过?都是怎么比的?”她忽然问道。
裘霁便仔细给她介绍起来:“春试每年都会选择五个不同类别,去年比是琴棋书画策,今年又完全不同。
春试会持续四日时间,第一日下午会有各院校生徒会面,参赛生徒报名,从第二日开始,才是正式比试。”
姚肆恍然的点点头:“既然五种类别各有三人,又分作三日比试,恐怕是每一类别比试三轮,每天一轮,五大类同时进行是吧。”
裘霁微微颔首。
姚肆又道:“年年斗的最激烈的应该就是太学和阳山书院,听说这些年来,阳山书院胜多输少,去年也是赢了太学,今年胜算似乎也挺大的。”
“去年没有曹剑,今年应该赢的也不轻松,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抢去风头的。”裘霁微微笑道。
姚肆忍不住笑:“你应该不是这种会在意虚名的人啊。”
“与太学有些过节,不想让他们赢了。”
姚肆哦哦点头,觉得这会子的裘霁,看着更像普通的少年郎了些,原来他也喜欢争个输赢,也会在心里记仇。
“吁---”卫札猛地拉住马缰绳,兰心掀开帘子道:“少爷,姑娘,是那曹家的马车,在前面挡着我们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