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伟拿出一把红色绸带,给苏斌等三十人绑在发髻上。
这时林间不知何处,两道红色的信号灯猛的窜上天,将暗黑的天空印出一朵红云来。
曹剑一扭头,阴郁的盯着天空乍然出现的信号灯,气的握拳砸在旁边的一棵树干上,惊起了树上的鸟儿一阵扑腾,“可恶,可恶至极。”
这信号灯是比试规则之一,红色代表国子监的人被俘,黄色代表阳山书院的人被俘,若是两道,则表示有一员大将被俘。
蔡文也看到那两道信号灯,懊恼的跺脚,他刚才以为上面遭了偷袭。
匆忙跑上来,才知上面情况稳定,不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信号灯就像是晴天惊雷一般,突兀的响起,竟是苏斌被虏了。
比试规定:三员大将被俘,则胜负分;对方人马全数被俘,则胜负分;难道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蔡文匆匆跑到曹剑跟前道:“曹兄,他们知道自己人少,要虏我百人是不可能了,他们只需抓我三人头目即可,我们得想法子救了苏斌才是啊。”
曹剑冷哼一声,看了旁边幸灾乐祸的何达一眼,冷哼道:“这次是我大意了,想不到他们竟打着这样的算盘,去把所有人召回来。”
蔡文有些没明白,不过还是赶紧去将其他人都召集了回来。他这厢才歇口气,那边吴世伟就在山坳下面喊开了:“曹剑,我猜你已知晓我的目的,我们一人换一人,划算得很,你把何达给我送下来,我就把苏斌还给你们。
你若不答应,我可要叫人把苏斌带走了。”
按照比试规定,凡被虏之人,放出信号后,都会被带出场地,算是不合格。若苏斌这个头目之一被直接退场,那对外面的人来说,就是他国子监技不如人。
曹剑本就厌恶阳山书院的人,怎可让这阳山书院这般羞辱,若苏斌被退场,那些候在场外看热闹的人,不知要把他贬低到什么程度,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旁边有人则道:“曹师兄,他们虽然掳了苏师兄,可我们还有你与蔡师兄,还有七十人。
这次是他们夺了先机,可我们既已碰面,他们便没什么优势可言了,只要接下来三天,我们抓了他们三头目,这胜利自然也是我们的。
如今我们还未拿到粮草,若放出人质,他们便不惧我们任何了。”
曹剑阴冷的瞪着他,“你是想向全天下说,我国子监都是一群无能之辈,交手不过半日,头目就被人掳去?
你是想让全天下看我们的笑话吗?人人都在拿国子监与阳山书院比,苏斌这一去,你可知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会以为我国子监比不上那劳什子阳山书院,这等事,你做得出来?”
“我”那人一时语塞,曹剑的意思他明白,国子监与阳山书院速来水火不容,而他身为国子监生徒,更加看不起那个连叫花子都要接纳的阳山书院,但凡是国子监的生徒,都是身份高贵之人,岂是他区区一个民塾能比的。
可若是真换了,他们手中便没有阳山书院的把柄,而阳山书院却握着他们的口粮,这不是被人拿捏了短处却没得反抗的余地么。
本来有何达在,尚且还能在万不得已下做交易,用何达换取粮草,大家各取所需,接下来就看谁能取到锦旗,或虏获对方人马即可。
现在一来,岂不是叫他们把这保命符给交出去。
山坳周围已经是一片火光,将四周照的亮如白昼,山坳下方黑压压一片人,其中一半是被虏的国子监生徒,另一半则是阳山书院的人。
吴世伟抓着脸色铁青难看的苏斌,冲着上面喊道:“曹剑,想清楚了吗,你换是不换?”
“眼下局势,对我们来说并不太好。”隐在黑暗处的姚肆低声道。
裘霁嗯了一声,虽然吴世伟拿下了苏斌等人,可阳山书院的三十人处在山坳之中,曹剑却已让他七十人将几条可行之路给堵了,换言之,山坳之中的人,几乎成了瓮中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