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雷震说出的话证明了他所想,“本官知道这玉壶是你的,不过送给本官的可不是你。”
代丙纶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得罪了县太爷。
他讪讪一笑:“我也是赏不了这东西,廖老爷是读书人,对这些东西才懂,我这才送给了他。”
雷震呵呵一笑,“行了,滑山坡这件事本官已经决定了,地契已经给了廖老弟,本官还有诸多案件要处理,你们俩就先回吧。”
廖普成和代丙纶纷纷起身告退,待走出衙门后,廖普成看着代丙纶,笑嘻嘻的将地契在手中摇晃。
“哎呀代老爷,你的赔罪礼太贵重我收不起,就借花献佛送给了雷大人,我还特意跟雷大人提过这玉壶是你的,想必雷大人也会记住你的好。
姚家是我廖家的亲家,他们若是有什么得罪了代老爷的地方,我在这里替他们给代老爷陪个不是。
还请代老爷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别再像昨天那样把人打了屋给砸了。”
代丙纶气的快要冒烟,可对方一来是个同进士,二来还有县太爷撑腰,他这次只能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而更可气的,竟然是廖普成摆明了要替姚家撑腰,他现在要再对姚家做什么事,就得掂量掂量了。
姚肆在家里一直等到快晌午,也没见代丙纶带人来,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看来是廖普成那边进行的挺顺利了。
这时候日头正晒,她戴了个草帽就匆匆出门,爹娘小将还等着,得赶紧进城。
此时的魏吉冠门外一片热闹,各形各色的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的对门口几个乡下人议论纷纷。
“这些下里巴人就是这样,看着老实,心里却龌龊得很,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指不定下一瞬手就伸到你腰包里去了。”
“是啊----这世道啊,哎----越来越混乱,这还让我们这些良民怎么活啊。”
“干脆抓了得了,偷东西就该被抓,依我看啊,这肯定是一伙儿骗子,我看这男的压根儿就没病。”
“我来试一试,看我踹他一脚,他还不得立马蹦起来。”
说话之人走到中间去,脸上露出厌恶之色,抬脚就要踹过去。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吗-----”闫氏红着眼睛,看着周围各种不同面目,却皆是一脸冷漠无情。
李五四厉着眼,大吼一声,转过身不让自己背上的姚正与被踢。
“我们光明正大带钱来治病,你们凭什么说我们是小偷?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偷东西了?”他是老实人,对这些莫须有的冤枉气愤不已,大吼着讨原因。
站在门口的掌柜举起手中的一根看上去很有价值的簪子,“这还用亲眼看?就凭你们,能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是偷的是什么?
我大发慈悲的不将你们报官,你们还赖上了是不是,我警告你们,再不走,我立马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