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反腐败,他也反腐败,喜怒哀乐,一起都到心头来。奇也不必奇,怪也不必怪。五子登科---总比两袖清风更可爱。
台前发宏论,幕后发邪财,几分庄严、几分虚伪、几分坚定、几分徘徊,此中奥妙,谁能解的开-----”
孩童们争相唱和,虽不懂其意,却觉得歌谣好听,你教我教他,就像是童谣似的流传开了。
虽然官差严厉禁止传唱,可总有管不住的嘴。谁能料到半个月的时间,这首打油诗,就成了京城中人人避之如洪水猛兽,却又人人都知的存在呢。
裘府内,裘万敖听着京兆尹穆拜汇报情况。
“-----如今看来,义行军的嫌疑最大,定是他们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借此利用这首打油诗煽动人心,恐吓朝臣;
又或许,这诗一开始就是他们散播出来,只是现在突然全城传开,其目的实在不得不重视。”
裘万敖轻笑:“如此明显的意图,京兆尹还看不出来?”
穆拜惶恐拱手,“下官猜测,他们是想借此煽动民心,只要民心向着他们,这些逆党的行为就光明正大了。
不过是些不自量力的民军罢了,大人准许下官带兵五万,直逼睦州,定打他义行军一个措手不及。”
裘万敖斜眼看着他:“你若真带兵打过去,那就正中下怀了-----”
穆拜脸色一红,觉得也是那么回事,尴尬道:“下官思虑不周,大人恕罪。”
裘万敖面无表情的挥手令穆拜退下,等人走了,才又吩咐了自己的人上前。
“辛府可有任何动静?”
随从垂首摇头:“暂无动静-----”
“呵-----想等着我先出手,没胆的东西。”裘万敖笑容冷冽,如是这般的在随从耳边吩咐道。
两日之后,京兆府传出已经抓捕了散播谣言的逆党的消息。
京中老百姓心态各异,街边茶馆永远是个话题不断的地方。
“听说抓到人了,恐怕要斩首哇。”
“不就砍颗脑袋吗,有什么好稀奇的,这年头砍头跟砍萝卜似的,赶紧吃茶吧你,大惊小怪。”
被说的人无奈的耸肩,一口干了碗茶,又给自个儿倒一碗,二人又聊起了其他趣事。
赤巴端着茶碗久久没动,耳朵都恨不得贴到对面那桌上去,只是话题也就随口带过,他不禁气恼,手指捏的泛白。
“头儿-----的要拿我们的兄弟来开刀,这次的事明显与咱们无关,若是就这么蒙冤死了,兄弟们死不瞑目啊。”
杨掩瞪他一眼:“嚷嚷什么,还嫌事儿不够多吗,隔墙有耳,忘了少主的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