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志彪欢喜的从居院出来,不想迎面就碰到辛习染,上次被打的地方似乎已经隐隐作痛起来,他赶紧福礼让到一边,不打算与这位大少爷起冲突。
可辛习染见到他却觉得意外得很,狐疑的质问下人:“他来做什么?”
下人赶紧回话:“这位公子是来拜访老爷的。”
辛习染看着雷志彪就来气,不信的道:“他算个什么东西,怎么劳得父亲亲见?老实说,到底是什么事?”
下人为难的再垂低了头,“只是碰到的巧罢了,老爷今日听了清兰园的戏,心情极好,又碰巧遇着这位公子,这才带进府聊了两句。”
老爷子身边的人都嘴紧得很,辛习染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便不再追究,让雷志彪被带着离去。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重新逮了个知情的人,威逼利诱之下,终于知道了雷志彪使了什么坏。
没想到闹得满城风雨的文字风波,竟被他说成是姚妹妹所为。
辛习染听完这事儿,吓得后背冷汗涔涔,这可不是小事,当即就赶去智格斋。
姚肆住在智格斋的事,辛仲桥并不知情,本来那处别院也是多年闲置,辛习染又刻意隐瞒,这才让姚肆和楮孟住的安稳。
可如今,眼看就要入学了,偏出这样的事儿,辛仲桥或许并未相信,可他绝不会忽略这件事,定会彻查到底,若不是姚肆也就罢了,可偏偏---
辛习染想到姚肆之前拜托自己的事儿,心里有些慌,总觉得她是知情的,更觉得有什么大事自己被蒙在鼓里。
来到智格斋,却只见楮孟不见姚肆,辛习染越发不安,急问姚肆去向,楮孟却一脸不知的态度。
到底事关重大,辛习染略考虑后,就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楮孟,待看到后者惊讶的表情后,他才知道,原来楮孟也是不知情的。
“肆儿这些天与你一同出游去了,莫非你还不知她踪迹?”楮孟明显责备。
辛习染更诧异:“姚妹妹哪里与我出游去了,只是昨日去了躺城中,说要雷志彪帮忙,到底帮的什么忙,那厮竟在父亲面前说姚妹妹便是要抓的人,这怎么可能-----”
楮孟眉头轻拧,他也知道姚肆有什么事瞒着他,可正因为此,他才担心,若没什么事,怎会瞒着,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才对。
莫非-----
“等着吧,肆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切等她回了再作打算。”
辛习染不得不压下心头的不安,耐着性子在智格斋等着。
注酒小楼戏台撤下后,人群也散了,掌柜的脸上笑开了花,算盘打的噼啪作响,间或偶尔吆喝着小二收拾桌面残局。
眼角的余光瞥见又有人进来,掌柜的抬头望过去,看到来人后,笑的咧嘴:“姑娘好,姑娘快里面坐。”然后放下手头事从柜台后走出来,迎着女子进了内堂,一面不忘让小二上好茶。
“姑娘好机智,托您的福,今日小店总算赚了些。”小二送了茶来,掌柜的殷勤的自己动手,递到对面女子面前。
“只怕不止赚了些吧。”女子笑盈盈的看着掌柜的,似乎什么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