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过河拆桥吗?”
“不仅要拆,还要拆个干净。”约翰直视着乔尔充满怒火的目光,“乔尔先生,您现在不会还心存侥幸的以为,你们还能凭着帝国贵族的虚衔,吃着帝国的税收,过上流社会的生活吧?”
“随意屠杀贵族,剥夺贵族权利,没有任何法理依据分封新贵族,难道你们不怕成为整个世界的公敌吗?”
“噗……世界公敌?乔尔先生,您不会真的认为,现在的欧陆,还是那个因为信仰或法理,统治者登高一呼就能号召天下信徒千里征伐的时代吧?”约翰拿马鞭拍了拍乔尔的脸,蔑视道,“美梦该醒了,不论是你的,还是格里高尔的。”
“陛下,他们怎么处理?”
“全部带回君士坦丁堡吧……我相信父亲自己心里会有判断的,我如果在这里把他们全处置了,恐怕会让君士坦丁堡那边难做。”约翰一脸厌恶地拉过缰绳,“所有格里高尔的家族财产……带回贡布里涅,下仆,侍从全部立刻遣散,私兵充入城防军中,等待新卡斯托里亚总督到来……还有,修缮那些被他们破坏的城门的钱,把它们的所有地产和田产变卖了换,有多的,送到国库去。”
“约翰!你是不是就盯着我们格里高尔的祖业?!你这么做,上帝是不会原谅你的!地狱中的恶魔会向你敞开怀抱!”乔尔竭力挣扎着,并用接近沙哑的声音咆哮道,“修缮这些城门能用上几个钱,有必要把我们格里高尔家族的所有财产全部收归?什么为了帝国为了人民,我看你只是为了我们的祖业,你们贪图所有旧贵族的资产!只为了偿还帝国一屁股的债务,不至于让你们可怜的巴列奥略破产而已!我会向世人揭发你们的罪行!约翰,你等着!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
啪——
莫雷隔着锻铁手甲的耳光,如果用权利,恐怕会瞬间让乔尔的头拧转一百八十度。
“你!”
“我说了,乔尔,你不应该再沉浸在美梦之中了。变革时代的阵痛,总要有人承担的。”
被押送到君士坦丁堡的卡斯托里亚旧贵族甚至没有经过最高审判席的审判,御前会议仅仅花了半个小时,就将这群贵族的结局给定了下来。
御前会议的存在,就完全代表了新贵族和皇室的利益,而新贵族阶层都对皇室绝对忠诚。旧贵族除非依靠武力,在眼前的局面下,干预对帝国的决定作出任何反抗,结局恐怕都是被拉上刑场。
“当然了,陛下,既然要把格里高尔拉出来杀鸡儆猴,我们就应该要让其他旧贵族明白,他们为什么死。总不能此起彼伏的叛乱,每次都要调动约翰陛下的主力军团去镇压。让这些旧贵族安分一些,还需要找点借口。”老阿格里帕看着刑场上的十几个绳圈感叹道,“约翰陛下应该还不至于一次性把旧贵族们杀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