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约翰骑在具甲战马上,面色黯然。瓦西卡跟随在他身后,想要开口却又被堵了回去。
辛瓦则要塞在约翰的命令下重新启用,随之而来的是塞尔维亚边境地区一套崭新的防务系统。但这一切亡羊补牢的行为,都发生在亡羊之后,因此约翰的心情怎么也不会开心得起来。
“先回贡布里涅,让轻骑回去,把那个犹太医生从君士坦丁堡给我绑过来。”
军队后方跟着一串长长的被绑缚住手脚的佣兵队伍,他们都已经被缴械并脱下甲胄。佣兵们仅有的几匹战马,也成为了凤凰军团的物资。
“您不会真和卡露婕小姐说得那样,要与奥地利起正面冲突吧?”
“腓特烈已经对我和公主的生命产生了威胁,我为什么要保持那无聊的仁慈?”约翰双目冰冷道,“辛瓦则只是一个起点。这样的挑衅,作为皇室,与亵渎没有任何区别。他腓特烈不过是区区奥地利公爵罢了,就算伪教教皇替他加冕,他也不过是日耳曼诸多蛮邦一个象征性的领袖罢了。波西米亚冲突一旦爆发、扩散,整个德意志,有几个人能自保的?红狐在波西米亚造的孽,总该有人来还的。”
尽管现在还感受不到什么,但瓦西卡从乔万尼与杰弗瑞的日常交流中,也能隐隐感受到,隐藏在波西米亚王国之间的矛盾,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收场。
在与军团随行的后勤医生与补给官的照料下,索菲雅正一天天的好转,以至于部队行进到伊庇鲁斯时,小丫头已经可以抛弃板车,在不太颠簸的温驯的军马上自己行动了。
然而当卡露婕抱着满腔希望将约翰铁打的决心告诉索菲雅时,小丫头却罕见地保持了沉默。在卡露婕的印象中,约翰有任何不那么理智的决策时索菲雅都会提出意见,而约翰似乎都会对索菲雅的意见进行缜密的分析和思考。
然而,当晚在山洞中对约翰几乎疯狂的决定还感到讶然的索菲雅,此时却并不打算发表看法。
“公主殿下,那是奥地利公国,那是日耳曼人的帝国,那是大半个欧陆!”卡露婕绝望地捂住了额头,“按照帝国现在的体量,怎么也不应该……”
“他应该不是一点点生气,我亲爱的卡露婕姐姐。”索菲雅在战马上悠然地笑着,“更何况,其实我也挺生气的。”
“陛下?!”卡露婕愕然地看着小丫头,“您不应该被自己的情绪支配……您和约翰陛下手里是帝国的命运……”
“卡露婕,我跟你讲一个很简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