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伟大的约翰陛下当初炖那一大锅肉只是为了恶心那帮突厥匪类?”吕卡翁嚼着从南海岸漂洋过海送过来的腌制橄榄,独特的口感让他有些口齿不清。
“你以为呢?”
凤凰军团的补员已经完成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战斗力还不足以和巅峰时期相比,但可以说,已经从普罗库普列之战和尼什堡伏击战的阴影中恢复了过来。
“得了吧,我在安卡拉喝过的私酿酒品类甚至比整个大希腊加起来还要多。苏丹和他们的邪恶信仰让他们节欲,但人家平头百姓可没这么多人管这个。你不会以为穆罕默德宫廷里珍藏的那么多琼浆玉液,真的一点酒精都没有吧?拿猪肉和美酒来羞辱人家奥斯曼人,这要是私下场合说不定人家吃得比你都香。”
“这是关乎国家荣誉以及神圣信仰层面的羞辱,不是一口肉一口酒能说清楚的。约翰陛下做事很多时候看起来都毫无章法,但……”
乔万尼话音未落,气喘吁吁地信使变冲进了大帐。一封信从君士坦丁堡到贡布里涅整整跑死了四匹骏马,看来君士坦丁十一世甚至比约翰更加紧张。
“割喉堡?陛下去那儿干什么?”乔万尼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地图,但他实际上比谁都清楚共治皇帝脑子里的想法。他喜欢赌博,而且喜欢押上整个帝国去赌。恐怕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意图很明显,割喉堡已经是朝不保夕了。约翰陛下让我们跨过海峡,肯定不是叫我们去协防这一块如同鸡肋一样的堡垒的。”普布利乌斯用手抚过地图之上,亚细亚海岸大片肥沃富裕的土地,语气有些兴奋,“这是挑战,也是机会。撕扯开整个亚细亚的机会!奥斯曼人在前线撕咬得越疯狂,就代表他们的后方越空虚。虽然他们也拥有火炮,但他们显然也很相信石头堆起来的城墙足以抵挡我们的进攻……我们得让奥斯曼人知道,他们愚蠢的判断是错误的!”
吕卡翁微微点了点头:“恐怕圣座卫队那边,安杰洛也已经得到消息了。按着陛下的意思,这一战恐怕会从一场普通的要塞攻防,演变为帝国这数百年来发动过的规模最大,参战士兵最多、也是最残酷、最惨烈的战争……”
“你们还没动员开拔?”军帐的帘子又一次被撞开,只是这一次两侧的卫兵也往后退了几尺。弗朗西斯科的体型变得稍微臃肿了一些。看起来对海盗的反私掠战争,不仅让帝国海军截获了不少水手以及充当炮灰的桨帆船,还“合法没收”了不少上好的美酒与风干肉堆在仓库里。
“看来你们收到消息的速度比我还快上一点。”乔万尼向弗朗西斯科象征性的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