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娘给石头擦了擦鼻涕,石头刚才都乐出鼻涕泡了:“唉,等他爹从县上回来再说吧。”
木大娘连跟林奶奶闲聊的兴致都没了,拉着石头走了。
林奶奶打了林水心一下:“你这孩子怎么管起人家的家事了?你忘了,你大娘她媳妇身体不好,全家就指着大力抗大包挣钱。上村学那二两哪是那么容易攒出来的。”
这时候的人过的也不富裕,衣服是大的穿完了小的穿,天凉了缝上一层穿,热了就拆了当单衣穿,破了补上接着穿。
也就是林水心家,林有年是个木匠,农闲的时候能给人打家具,姐夫家也算殷实,她姐能帮衬着点家里,才能过成这样。
不过,全家的衣服上也都有补丁,除了林水心。
林水心这才觉出自己说错话了,吐吐舌头,回了屋。
自从她重生到这儿,除了那顿族规的打,真是没吃过啥苦头。
他爹林有年起早贪黑,没有个闲的时候,她娘要操持家,还要帮她做豆腐,卖豆腐。像上午,没在村里卖完,这草草吃了几口,就又去邻村卖了。
她姐,看着对她凶,可有人敢说一句林水心的坏话,她听见了就要出头。
也不知道这样的一家子,怎么惯出个以前那样的林水心。
“爹,你尝尝,这就是那下堂妇做的豆花,味道真不赖。”林德才回村路上,碰上去邻村卖豆花的隋菜花,白吃了一碗,这又白端了一碗回来孝敬他爹。
他爹是族老,白吃那下堂妇的东西是看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