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外科五楼因装修问题,最近老是搬来换去的。
他们本就在五楼,住着一间单独病房,却不想今天被告知要搬到双人病房。
本来搬病房就不乐意了,再一打听,和他们同病房的竟然是农民工和农民工的村姑女儿。
一想到和那样身份的人同一病房他们就一阵恶寒。
简直掉价!
呕……他们身上会不会有虱子!
秦月不是没有感觉到这一家人对她和秦田的距离感。
就是秦月在和秦田聊天说话时,只要声音稍微有点大,那一家人就会放很大的音乐。
秦田自手术后,性情就有点变化,一听那些听不懂歌词的欧美歌秦田就变得很暴躁。
秦月站起来,朝他们礼貌道,“叔叔阿姨,你们放歌的声音能小点或者戴上耳机吗?我爸爸之前做了手术,医生说要静养,拜……”
“呵,要静养?想要静养就回你们乡下去啊,城市到处是车水马龙、劲歌热舞可不是你们鸟不拉屎的乡下,或者……”男子不怀好意的看了秦田一眼,“或者让你爸求他的工头给你们换个单独病房啊。”
女子见秦田眼睛发红拉了拉自己的丈夫,低声道,“关了吧,死了惹一身骚!”
男子蔑视的看着秦月和秦军一眼,眼角上挑,“要关也可以,但是你们以后说话小点声,否则……”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将音量开到最大,“否则,呵呵,声音只会更大。”
在以后的日子,秦月和秦田在病房的存在感尽量降到最低。
这几天,阴雨连绵,一日三餐都是秦月打包带回来的。
就是秦田,不知道是换了个环境还是不想给女儿惹麻烦,能不下床就不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