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给我找了个难题。”顾霜筠哀怨瞪着萧虚怀。
“这是你自找的,别赖在我身上。”萧虚怀大笑,很高兴看见她苦恼的样子。
顾霜筠气闷在心里,偏生他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她自找的。
“笑够了没啊?笑够了就同我说说珍妃的事,你打探到的,应该不止是她喜穿绿衣这一件事吧。”
“机会难得,可容我再笑一笑。”萧虚怀玩笑道。
“再笑当心把牙给笑掉!”
“放心,本公子牙口好得很,你就是再闹出个天大的笑话令我畅快笑上一年半载,我的牙都好好的。”萧虚怀咧开嘴,展示自己一口白牙。
顾霜筠作势要丢东西进去,吓得他赶紧捂住嘴,才恍然她是在吓唬自己。
“小丫头骗子。”
“大男人傻子。”顾霜筠半点不让,催促他,“快点说,我还急着回去呢。”
“这事可是你在求我。”萧虚怀瞪眼,为何她这个求人的反而比他这个帮人的更大牌?是不是平时对这小丫头太好了?她越来越嚣张了。
“嗯哼,是我求你,能得我请求是你的荣幸。”
萧虚怀无奈摇头,“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你也越来越啰嗦了,莫非是老了?”
“所以你这丫头,是否该表现一下尊老的良好品德?”
“你也道我是小丫头,是否该老人家表现一下爱幼的良好品德?”
萧虚怀“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这人疯了。”顾霜筠嘀咕。
萧虚怀伸手乱揉顾霜筠的头顶,将她梳理整齐的双丫髻揉乱,然后赶在顾霜筠生气之前收回手。
“行了,不和你闹了,咱们说正事。”
顾霜筠无语,谁和他闹了?是他一个人在闹!
“珍妃是个神秘人物,一般而言,宫里的女人在入宫之前,要经过层层考察,确定家世清白才能进入宫中,是以,人人都有清晰的家世背景,唯有珍妃,她是在隆武二年突然出现在宫里,被皇帝力排众议册立为珍妃。入宫之后,珍妃长居明恩殿,十一年来足不出户,宫中唯有皇帝、靖王和明恩殿的侍者知道她的模样,其余人皆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萧虚怀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一润嗓子,又继续说。
“她的消息很难探听到,这一次除了探听到她喜欢穿绿衣外,便是明恩殿里时常传出琴声,最常弹奏的曲子是魏风·伐檀。但若是皇帝入明恩殿,则几乎不闻琴声,所以,这弹琴者是否为珍妃,无人知晓。”
顾霜筠记得前世李文安登基之时,对外宣称的是珍妃为先皇殉葬,但她无意间听宫人说起,珍妃并非殉葬而亡,而是在先皇暴毙当晚失踪,许多人猜测珍妃深受先皇宠爱,应该是先皇在将死之际,命心腹将珍妃先行送出宫去躲避。
正因为此,获得最终胜利的太后不甘心,将明恩殿内伺候珍妃的宫人全部处死,送往皇陵殉葬。最后,更一把火烧了明恩殿,实在是将珍妃恨到了骨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