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彤颜将手腕在鼻尖嗅闻,一股清雅的香气传来,她只觉得身心放松,露出愉悦的笑容。
“彤姐姐,这香膏如何?”顾霜筠问。
“太香了,不,不对,不能说太香,是这味道……”许彤颜皱眉苦思,就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唉,反正就是好,特别好。”
“这香膏不止好,作用还大。”
“什么作用?”许彤颜追问。
顾霜筠“嘿嘿”一笑,朝她眨眨眼。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许彤颜一头雾水,顾霜筠却不再为她解惑,径直拿起一块糕点吃起来。
“连续几天都在药房里忙碌,总算把这香膏做出来,可累坏我了。”
“这香膏究竟有什么作用?”许彤颜更好奇了。
“你待会就知道了。”
许彤颜取过那香膏盒子,正要打开再细看,被顾霜筠一下子夺过。
“这个你不能开。”
“方才不是开了?”
“那是刚才,你现在不能开了。”顾霜筠将香膏盒子放在手边,拿了一块糕点放在许彤颜手上,“别管香膏了,来,吃点心,翠黛的手艺越来越好,这糕点比糕饼铺子里卖的还要好。”
许彤颜将糕点放到一边,她心里挂着事,根本没心情吃东西。
“霜筠妹妹,上次我同你提过想去参加宫里办的结业礼,能不能成?”
“我去问过靖王哥哥,除非舅母愿意把你记在名下做嫡女,否则,一个庶女不可能有机会去。”
许彤颜黯然,从小到大她都清楚,庶女的身份就是她逾越不了的坎。
“不过,我想到一个法子,能让你中途进入,就是要冒一点风险,你做不做?”
“做,无论什么风险我都愿意。”许彤颜立即回答,倾身向顾霜筠,“什么法子?”
顾霜筠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香膏的味道,你还闻得到吗?”
许彤颜正要抬手,被顾霜筠按住,“就这样,闻得到吗?”
许彤颜深深吸一口气,皱眉,“好像有味道,又好像没有了。”她急了,“哎呀,别管香膏了,你先告诉我是什么法子。”
“法子就是香膏。”顾霜筠将那盒香膏放到中间,“这香膏薄薄的抹一层,便是你闻到的这样雅致的气味,但是这味道比较淡,久了之后便会如你现在这般闻不见,但其实,任何一个走到你身边的人都能闻到这味道。”
许彤颜看着顾霜筠,认真听着。
“而若是涂抹地更多更浓,便会如那样。”顾霜筠指着院子一脚怒放的蔷薇,上面蜂飞蝶舞,“你想一个法子,让舅母在当天涂上这香膏,届时她招来蜂蝶,中了蜂毒之后,我会建议由你取我治好的解毒药,这样,就光明正大地进去了,如何?”
“这样成吗?那是宫里,有陈太医那样厉害的人在,当年你中了毒就是他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