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赵嬷嬷到我院子,口口声声我是毒害舅母的凶手,请问,证据何在?”
“母亲用过晚膳之后毒发,唯有近身伺候的叶姨娘有机会下毒,这毒也是在她身上搜出,能给她毒的,只有你!”许二郎怒声指控。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证据,全是你们的臆测。”
“你当然不会留下把柄。”
“没错,我当然不会蠢到留下把柄,我若要毒杀一个人,根本不会给人留救治的机会。”顾霜筠对许二郎的言论嗤之以鼻,手指点点桌上装着毒的茶杯,“这里面的毒,乃是取自一种名为赤背蛛的毒蛛,正常情况下,应该见血封喉,但下毒的人错判了时机。之前在宫里,舅母说中之毒及之后我为舅母解毒所使用的药物,对这赤背蛛的毒素有抑制,令本该见血封喉的毒药不能发挥本有的效用,也让舅母,迟迟死不了。”
环视一圈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的许家人,顾霜筠继续说,“我若要舅母的命,在宫里就是好时机,那时候,只要我不救她,她自然没命,我何必多此一举地在宫里治好她,回到府里又下药?你当我闲得慌,没事找事啊?”
“母亲向父亲提议将你送回顾家,你必然因此记恨她,才会联合叶姨娘母女……”
顾霜筠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打断许二郎,“我承认我不愿意回顾家,但这定国公府有什么值得我流连不去的?我犯得着为此下毒?再说了,你口口声声我联合叶姨娘母女,我倒想问问你,叶姨娘母女为何会与我联合?舅母死了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父亲夺去叶姨娘掌家之权,叶姨娘必定怀恨在心。”许二郎言之凿凿。
顾霜筠无奈地两眼望天,原本是对许二郎无语,却看见那屋顶上,出现两个洞,那洞里露出的两只眼睛,其中一只眼睛她还挺熟悉。
那熟悉的眼睛在与她视线对上时,朝她眨了眨眼。
顾霜筠猛地低下头。
“怎么样?被我说中,你心虚了吧。”
顾霜筠本对霍禹藏身屋顶有些惊讶,又有些暖,对另外那一人的身份也好奇,但听见许二郎自以为是的得意言论,她决定暂时不理会霍禹。
“不是心虚,是我不愿对一个蠢货多费口舌。”
“噗嗤”笑声,出自跪着的许彤颜。
“许彤颜!”许二郎怒喝。
“你自己犯蠢,还不许人笑了?”许彤颜毫不畏怯地瞪着许二郎,“说什么姨娘因为失权毒害母亲,姨娘几时有权了?权都在庄姨娘手上,若说因为失去权利而毒害母亲,庄姨娘比我姨娘更有嫌疑。”
“你休想将脏水往旁人身上泼。”
“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看来真是至理名言呢。”顾霜筠凉凉开口,意有所指地看看庄氏,再看看小庄氏。
“毒是从叶姨娘房里搜出来的。”沉默许久的许伯元,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