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简单,可以学食疗馆的,同样是为每一位客人定制,每一位客人都有专属的陶罐,但却只需要一个人便能同时制作二三十个客人的菜品。”
“那种粗人粗手做出的东西,岂能端到贵人面前?我们御膳房给每一位贵人制作的菜品,必定都是精细,不会随意糊弄。”
那副鄙视的模样,明摆着顾霜筠就是她嘴里的“粗人”。
顾霜筠也懒得同她争辩,直接转向皇后,“皇后娘娘找我来,要我做什么?”
“本宫的意思,食疗是顾姑娘提出来的,或许你有法子解决御膳房如今人手不足,不能及时给需要食疗的妹妹们制作的困难。”
这番话,与之前说出的话相同,皇后的语气,也是温柔和蔼。
可,顾霜筠方才已经把她的观点说出,皇后继续同样的话题,这是依旧把矛盾甩到顾霜筠身上。
顾霜筠心知肚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要么让她们自己做,要么御膳房做好送过去,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
“没好的法子就别多事,尽给人找事。”那女官嘟哝。
“你这意思,这是我的错罗?”顾霜筠瞪眼过去,半点不饶人,“是我多事?是我找事?我多了什么事?找了什么事?就现在,那些娘娘们还在问我用药用补的事,你是要我当哑巴不说话,还是随便拿话骗她们糊弄她们?你们做事就要精要细,我做事就能随随便便?你这是恶心我呢还是瞧不起我呢?”
连番质问,那女官给骂傻了。
“顾姑娘好口才。”
“承皇后娘娘谬赞,实在是我在这宫里身不由己,这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宫里的娘娘们都是皇上的女人,我就算不看她们,也得看她们背后的皇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顾姑娘真是谦虚,你的义兄可是靖王爷,现在正得皇上信赖。还有靖王爷背后的珍妃娘娘,那位可是皇上的白月光,有他们两位在,顾姑娘说个不字,谁敢强迫你呢?”那女官已经缓过来,又是一通阴阳怪气的话。
“皇后娘娘,这女官是谁任命的?她刚才那番话,是把皇上对靖王、对珍妃的信赖当做了可以胡作非为的后盾,且不说靖王和珍妃有没有这样做,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一个女官在这边无中生有,随意污蔑吧?”
那女官立即惶恐跪下,“奴婢一时失言,求皇后娘娘恕罪。”
“这段时间,御膳房那边确实太过忙碌,她乱中出错,倒也情有可原,这次便饶过,以后若再口无遮拦,定不轻饶!”
“谢皇后娘娘恩典。”那女官磕头道谢,再站起时,退到一旁。
“顾姑娘,此事已经不再是后宫的矛盾,前朝也惊动了,拖延下去终不是办法,你可还有别的更好的法子?”皇后问顾霜筠。
顾霜筠摇头,“我没了。”
皇后凝眉,思索片刻,“方才你所言,可以以一人之力同时制作二三十人的食疗菜品,就由你到御膳房,
指导里面的人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