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醒?”一转眼过去了数十天,司黎寒双眸眯紧,错愕不已的出声。
贺云现在下方,面色一僵,“是,那蓝影也急得不得了,请了无数医者,但都说是睡了过去。”
“可,正常人哪里有能睡这么多天的……”他面颊上划过狐疑,欲言又止,“她该不会是中了什么……”
司黎寒一道冷眸扫过,让他的话语瞬间戛然而止。
“这雨,下了十多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贺云转移话题出口,面颊上泛起冷意。
“现在有些地势低的地方已经被淹了,不过那县令却不以为然。”
“组织人撤退吧。”司黎寒站在屋檐下,一双墨瞳深邃。
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之前陶珊凝被雷劈的那一次,眉心皱成川字。
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因为这次和我透露了这件事,所以遭受天谴了?
他心底一个咯噔,莫名心烦而起。
贺云领命,犹豫出声,“公子,那,让他们退去哪里?”
“华亭县。”司黎寒头也不抬的回房,“让这两个县令晚点过来我书房一趟。”
有些事情要尽快吩咐,不然再拖下去,可能就不是损失一点点严重而已了。
回想起陶珊凝的话语和她现在的情况,司黎寒暗自提高了警惕。
这件事情因为他的施压进行得无比顺利,有些许不愿意搬走的老人也在各色人士的劝说下离开,不过是两三日光景,一整个偌大的海丰县瞬间沦为空城!
“这个寒王爷是怎么回事,为何让我们这样子离开海丰县!”
“那是我们的根啊,我们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
“……”
百姓怨声载道,华亭县县令一个头两个大。
望着坐在主位上看折子的男人,他硬着头皮出声,“王爷,最近这些人蠢蠢欲动的,不服管教。”
“那就让他们服。”司黎寒冷冷抬头,“作为一个县令,我想你该不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吧?”
一个反问让下方的县令瞬间黑下脸来,他咬着下唇,“可是现如今,海丰县已经没有雨了。”
“你确定?”司黎寒撑着下巴询问,“陆县令最好不要空口无凭说白话。”
他淡淡提点,陆泽只能低下头来不发一言。
相比于书房内的紧张,在外的海丰县县令孙扬一个头两个大,望着那些不停吵闹的百姓,他揉揉眉心。
“王爷所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大家再耐心多等两三天好吗?”他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更为平和。
百姓们可不买单,声音一个更比一个高。
“等三天,你知道我们酒楼会损失多少钱吗?”
“三天回去,我家的鸡都要饿死了!”
“……”
那些交头接耳声不绝如缕,让他苦恼无比。
因为城中突然多了这么多人的出现,为了防止有人逃回去,陆泽不得不命人关城门并且让侍卫看守着。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就好像是要把这一群人给当牢犯看住一般,哪怕他们聚众住在几个宽敞的大院里,也依旧不满足。
在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约好了挥动拳头闹事之时,天空突然划过一声惊雷。
接二连三的雨滴大颗大颗的砸落,伴随着狂风和闷雷,无异于是拳头重重的往众人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