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灵儿对这个表很在意的样子,林天生似乎有所察觉,紧张的问灵儿道:“这个怀表对你很重要吗?”
“这个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说着灵儿似乎想起了那些悲伤的往事,脸色忧郁继续说道,“我爹去南洋给我赚治疗眼疾的钱,谁知道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娘也病倒了,哥哥被人蛊惑吸食那个福寿膏。整个家庭都因为我变得支离破碎。”
看到灵儿悲伤的神情,这时林天生才知道为什么灵儿对这个怀表看的那么重要,并且赵世丞每天泡在烟馆里面,她也不能去指责他。
想到这里,林天生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看起来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个他作为一个朋友没有办法去插手管这些事情。
他很庆幸帮着灵儿把怀表给修理好了,最起码对于她来讲也能有一个思念父亲的精神寄托了。
怀表作为民国时期绅士得必备之物,可以看得出来以前得灵儿家境也十分得殷实,想不到命运弄人竟然让一家人沦落到如此得窘迫得境地。
林天生有意要帮助灵儿,可是却不知道如何让她心安理得得接受她得好意,这一次他们捕猎鳄鱼获得得钱财不少,给灵儿几块银元也抵得上她大半年辛苦卖报纸了。不过若是直接给她,显然有损于她得自尊心。尽管灵儿现在家庭贫困,生活也很艰难,外加上双目失明却依旧有强烈的自尊心。
看着灵儿拄着盲杖远去得背影,林天生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殊不知远去得灵儿早已潸然泪下,却不知为何而哭泣,或许是思念父亲,或许是感慨处境,亦或是这么多年终于有人对她体贴入微得关心,不过就连灵儿自己也搞不清楚眼泪为何而流。
等到林天生回到住所,看到屋外面竖立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捕鳄人故居。甚至还有一些人来这里参观,拍照留念,俨然成为了一处景点一般。并且在不远处得地方还有一个捕猎人得雕像,巨大得鳄鱼身上匍匐着一个小人,手里拽着绳子,死死扼住鳄鱼得咽喉。
这个场景看的林天生一脸懵逼,等到他进屋以后,看到林七正在窗前负手而立,不知道在沉思着些什么,听到脚步声,林七转头对林天生说道:“怎么样,天生,门口得那个雕像帅不帅气!”
“七叔,这怎么回事,为什么咱们住的这外面会有一个捕鳄人得雕像,还有这客栈得牌匾都换了。”
看到一脸茫然的林天生,林七点头笑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也不必惊慌,其实这一切我也是刚刚得知,原来胡彪不知道什么原因,跟报纸坦白了一切,并且大肆宣扬当初是我们两个舍生忘死的跟鳄鱼进行激烈的搏斗,最后把鳄鱼制服的,这不上头就送来了一座雕像,还有牌匾也给换了。”
“那个胡彪还能这么做,在记者招待会上丝毫看不出来啊,当时他可是一直往身上揽功劳的,怎么如今竟然会这么做,总觉得怪怪的。”林天生不解的说道。
正在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林七疑惑的问道。
“七叔,我是客栈的掌柜啊,外面来了很多报社的要采访您,现在都排在外面了,您看怎么办?”
店掌柜,林天生对于这个店掌柜多少有一点印象,那可是一个十足的势利眼,当初他们背着行囊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一身粗布麻衣根本就不稀罕搭理,还是后来胡彪他们走进来才改了嘴脸,给他们安顿好了客房,还挑了一个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外面街道的上房。
林天生冷哼一声,对林七道:“这个唯利是图的家伙,怕是这个时候敲门是想让你给他的店铺做点宣传,搞不好这些报社的记者都是他派人找来的。”
“既来之则安之,无妨,反正名声大了也不压身,他们要采访我就让他们进来采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