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声音十分不悦,有着平日在书院中,面对学子们的威严。
郑青山哪有与他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一下子被唬住了。
若是平日他替赌坊要债,也不会如此坐立不安,主要是眼前的人是宋若兰的二叔,他不敢拿出平日的那一套。
宋若兰也受到了惊吓,不安地望着二叔与二婶。
柳氏瞧着这小两口受惊,伸手拍了拍宋安的手,出声安抚对面的郑青山与宋若兰:“我们的意思是你们还差个婚礼,又不是没有亲人,自古以来婚事都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名正言顺。”
她这番话一出,郑青山与宋若兰都小小的松了口气。
宋安自然是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他哼了一声:“你们要在一起,我还能阻拦不成。”
郑青山连忙赔罪:“是我的错,是我以己度人了。”
宋安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你是打算在幽州城落脚?”
郑青山点了点头:“有这个打算,我还有一个同伴,他在码头抗麻袋,我打算跟他一块干,总会有出路的。”
宋安闻言眉宇间的纹路皱的更深了。
然而这次不等他出声反驳,宋意欢插话道:“那哪成啊,这不是白白浪费了你这一身的本领。”
这番话说的意味不明,听在郑青山耳中,一时间分辨不出来地嘲讽,或者是其他意思。
宋意欢笑着看向郑青山,问:“你在赌坊混了多久?”
“快十年了。”
宋安与柳氏不明白女儿打什么主意,不过他们到不曾打断两人的对话。
“近十年啊,也不短了。”宋意欢轻轻颔首,又问:“那你说赌坊赚的银子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