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儿只犹豫了片刻,她便说服了自己的,或许自己也会像康建那样被击飞五米远,不,甚至更远,当然啦,也有可能直接天人永隔,但只要康建想要的,不管多大的代价,她都愿意一试。
董月儿的眼神没有一丝犹豫,她径直的触碰门框,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祠堂大门缓缓打开。
堂内香火旺盛,光是香火的烛光就照亮了整个祠堂。
董月儿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她看着最上面那几个牌位出了神,她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神情呆滞。
“这几个名字我怎么感觉好熟悉。”董月儿充满疑问。
“这里怎么少了一块牌位。”空位上清晰的矩形牌位印被灰尘框了出来。
董月儿盯着那块缺失的牌位,她仿佛知道那块牌位的主人,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模样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康建站在门前,盯着那少了的牌位,一言不发。
董月儿再次落泪,她不知为何心会痛了一下,她不知为何泪水会流下。
“记住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将这一切说予康建。”
说予康建?什么意思?
董月儿思考之际康建已经从眼前消失,跑出院子,环顾四周,空无一人,祠堂的门轰隆一声关上,晨曦射进院子,祠堂开始幻化,似有似无,越来越淡,越来越透明,直至消失。
董月儿楞楞的站在73方与75方的长街之间,久久回不过神儿。
时间稍稍推后,宋绮巧家中。
“准确的说应该是失踪。”宋绮巧补充道。
“失踪?”
“嗯,三年前我哥突然消失,至此便下落不明,他走之前还欠下一屁股债,要不是为了帮他还债,我怎么会……”宋绮巧越说情绪越激动。
“拿着你的臭钱给我滚。”康时拿出那个黑包,丢在康建面前。
“什么钱?”
“你就别给我装算了,钱不认,这个包你得认识吧。”
宋绮巧急忙阻止,她死命的抱紧包:“这个可是你哥给我的,和你没关系。”
两人拉扯这个包,终于可怜的包支撑不住他们两人的力道,从拉链被撕开了个大口子,一沓沓报纸涌了出来。
“这怎么变成了报纸,我明明看到是一沓沓红钞票啊。”宋绮巧几乎抓狂了。
“等等,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们钱了?”康建的话语出惊人。
三个人楞楞的站在那儿,空气凝固,透着寒意。
“不是,大晚上的你能不能说点不那么渗人的事儿。”宋绮巧心有余悸。
“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康建问道。
“喂,你们也关心关心钱的事儿。”宋绮巧插话道。
“我已经是大人了,不用你管。”康时带着情绪。
“好,我可以不管你,但是爸妈的事儿你最起码回家看看吧。”
“那可是五百万哪。”
“你还有脸说我,那么大的一个私生子你不也是没通知我一声吗?”
“你们兄弟俩能不能听点人话。”宋绮巧大吼道。
“你闭嘴。”康建康时两兄弟异口同声。
“哈哈哈……”宋绮巧的笑声阻止了这场语言纷争。
“你笑什么?蠢猪。”康时面红耳赤。
康建情绪和缓了许多:“有空记得回家看看,爸妈他们都没事儿,他们老是念叨你。”
康建走到门口。
“哥。”康时唤道。
“其实……”康时红着脸。
“自己家哥哥,脸红个屁啊,话说今天的月亮好圆哪。”宋绮巧借故上了阳台。
“我这次回来其实是为了器官丢失的案子……”
器官丢失?这四个字对康建就是一剂强心剂。
“我知道你也在查这个案子,我们谁先查出真相谁就是最终的赢家。”康时话锋一转。
“我没闲工夫陪你玩过家家游戏。”康建怒斥道。
“过家家?你总以为我是在过家家,你有没有想过从小到大我一直活在你的影子里,不管我如何努力,如何坚强,在爸妈的眼里我永远比不上你,我永远跟不上你的脚步,我不想一辈子活在你的影子里,我不想一辈子做个loser,我要赢你,哪怕只有一次,我……”
康时激动人心的演讲被康建打断了。
“这个案子你是听谁说的?”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句的没完没了,争论不下。
“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有完没完了还。”宋绮巧像个长辈般训斥道。
康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大的火气,一时间堵的慌,一头栽了下去。
康时连夜将他送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