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如今在肖家的日子过得十分诡异,因为所有人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也不难为她,同时也不搭理她。
肖南东和她相敬如宾的不像是夫妻,不为难她,但也不多理睬她,就如她是肖家一个客人一般,该有的礼数绝对不会差了,但就不是一家人过日子那样热乎。
袁月心里真是发苦,就算在肖家不短吃喝,不用说受累,她也看得出肖家人也没当她是自己人,她与他们仿佛中间隔着一层东西,疏离得很,但是又让外人看不出来,毕竟肖家也没有慢待她、更没有亏待她和欺负她。
但是谁家过日子,会是这样呢,她心里就十分闹心。
“行了,去做饭,瞎说什么”肖南川骂了自己媳妇一句,然后才转头过来看着袁月笑道“弟妹你别理你大嫂,她没别的意思,她说话不中听,大哥给你赔不是”
“没事的大哥”袁月看了肖南川一眼,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肖家人就是这样,她觉得自己是客人,根本不是媳妇,只能闷闷地回了自己房间。
肖南川叹气然后看着肖南东,眼内有些担忧,不知道自己弟弟喜欢的姑娘成了二舅子的媳妇后,他是个什么心情。
一想到自己爹娘也是如此,他心里也是为自己弟弟惋惜,自己娘也是年轻时候使了手段,硬生生拆散爹的青梅竹马然后嫁到肖家。
结果,爹的青梅竹马想不开,不肯听从家里人安排的其他婚事,最后决绝的自缢了。
为此,自己爹记恨自己娘一辈子,两人说是夫妻,也如如今肖南东和袁月一般,一辈子都过得是冷冷淡淡的。
不过自己娘是个更加不省心的,没日没夜的和自己爹闹腾,好在自己爹对她是一点点情分都没有,当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他娘最后也就郁郁而终。
而自己爹一辈子也没有释怀过、更从没有真正快乐过,好歹和娘生下他们两兄弟俩,也是为了继承肖家的香火,当然也是为了尽到丈夫的责任,房事不过就是一种义务而已。
肖家一向冷清,所以自己选媳妇的时候是十分顺利,爹也没有插手反对。
柳氏虽然娇气些,但是人却不坏,主要是她摆得正,不像镇上的姑娘只想着嫁给有钱人家做富太太,眼高手低爱银子。
柳氏只要家里日子过得平静没什么糟心事,她就很满足。并且人不懒,家里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条,这么多年照顾爷三也是十分周到。
“二弟,你?”
“没事大哥”肖南东笑笑,然后也跟着袁月进了自己屋。
“你是不是知道‘长生果’的事?”回了屋子,袁月看着肖南东问道。
“知道,长生果就是‘花生’,你娘家是赚了不少银子,不过这次办婚事我看也花得差不多,两家每家光是聘礼200多两,而这酒席什么的也不少花钱”
“什么?聘礼200两,这么多?!”袁月震惊不已,她是觉得聘礼不少,但是也没想到有这么多。
肖南东皱眉道“袁氏,你是嫁出来的女儿,是我肖家人,你娘家的富贵与你无关。
我希望你日后不要再惦记娘家的事,日子过得如果好也就罢了,该帮衬你娘家的时候,我们也要去帮衬。
但是我看家里的田地就弄得很好,日后日子不会差了,所以你不要管娘家富贵多少,过自己日子的,那些都与我肖家无关”
说着他将包袱放在床上,然后好奇的打开,当看见里边的东西眼睛瞬间直了。
“这什么?哪来的?”肖南东拿起一个不大的尖尖迷你铁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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