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是不是特别的无能?”抬起头,德妃看着李嬷嬷,水汪汪的眼中带着泪水,有那么一抹的是黯然。
李嬷嬷是德妃的奶娘,自从德妃被选入宫之后,她的母亲不放心德妃,特意让李嬷嬷陪伴入宫,照顾着徳妃。
在李嬷嬷的眼中,一直把德妃娘娘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照顾。在看到德妃伤心,李嬷嬷的心里也不好受。
她抬起手,想要像小时候一样,摸摸德妃的脸,可是想着现在两个人的身份悬殊,碍于规矩,她又轻轻放下了手,脸上带着慈爱。
“娘娘,你现在在月子里,不能伤心,要想开一些。许是这个孩子和你无缘吧,等出了月子,嬷嬷陪你一起去给孩子送些纸钱,让他早点投胎。祈祷他下一辈子,再脱到娘娘的肚子里,再续母子之情。”
李嬷嬷知道德妃的心情,了解她心里所想,安慰着,几句话使德妃心中的哀伤少了一点。但是想着皇上对她和娴妃的差别,心里也难免有一些失落。
“娘娘,先把药喝了。身体是本钱。”
端起药碗,用手试了一下温度递给了徳妃。看着面前这碗漆黑黑的汤药,徳妃咬牙端了过来,一饮而尽。在她身旁的李嬷嬷立刻把小碟子里的蜜饯递了过去。
德妃口中的苦涩是压了下去,但她心中的那种酸涩怎么也不去不掉。徳妃有些郁郁不乐,李嬷嬷想用什么办法能转移一下德妃的注意力?
在倾云宫内娴妃的寝殿里,正上演着一出夫妻情深的戏码。陈丝丝有些无聊,她靠在走廊圆柱的上,无聊的望着天空。
在这一方天地,就如同井底之蛙一样被困在这里。陈丝丝想不明白,这些女人为什么一个个都挤破脑的非要往宫里钻,来做这笼中的金丝雀?
一个禇色身影从外走了进来,就看到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无聊望天的陈丝丝。陈丝丝也望见了来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关心。
墨珹玉今天穿了一身赭色的蟒袍,头发被玉冠高高束起,帅气的脸庞上带着一抹冷冽。
仅有一刻停顿,墨珹玉就迈着大步,径直向着陈丝丝的方向走去。这一路上纷纷有宫人向墨珹玉蹲身请安。
在离陈丝丝有两个栏杆距离,墨珹玉停了下来。陈丝丝站直身体敷衍的像墨珹玉行了一个礼,就径自向前走,打算去娴妃的寝宫。
在两个人相错的时候,墨珹玉伸出手臂,一把拉住了陈丝丝的手腕。
“墨珹玉,你干什么?快松开手,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陈丝丝挣扎着甩了一下,但是墨珹玉力气太大,陈丝丝没有甩开他,看了一下周围各自忙着自己事情的宫人,陈丝丝压低声音,小声的说。
“神医先生,本王有事情向你请教。”
陈丝丝的话音落下,墨珹玉倒是松开了手,他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本正经的对陈丝丝说。
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的陈丝丝牙根直痒,“启禀王爷,草民没有时间,还要忙着给娴妃娘娘看诊。”
说完这句话,陈丝丝没有给墨珹玉一个眼神,下巴微微抬起,径自离开。只剩下墨珹玉站在原地,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这傲娇的丫头,本王只不过是想关心她一下,结果她倒是拿上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