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恭恭敬敬的将倾城三人请到杨府。他派了家丁先有通报,杨治中率着全家老小,早早侯在门口,一派扫榻以待的阵仗。
想来杨治中早有严训,无论是身受其害的杨龙,还是身遭其殃的杨豹,或者泼烈的杨夫人,俱都执礼甚恭,一脸“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表情。
倾城大大咧咧的道:“老杨,又来麻烦你了。”他话说不好意思,脸上不仅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还一脸的理所应当。
杨治中躬身道:“得蒙女侠大驾光临,那是杨家满门的荣幸。老朽在内堂略备了薄酒,四位快里面请。”
倾城指着师公的驳马道:“这匹马的身份,可比姑娘还紧要,吃虽然不挑,喝就比较讲究了,不仅得喝酒,还须是好酒。”
只要是吃喝能够解决的问题,对于杨治中来说,那全都不是问题,连忙道:“老朽知晓。”唤了一位下人,吩咐将马牵到后堂,务必用佳酿款待。
那人提醒说:“老爷,那是匹马。”在他印象中,能得老爷如此礼遇,连人都不多见,何况还是一头畜生。
倾城不满的道:“马怎么了?就是匹马,他也比你小命的金贵。”
杨治中看场面僵持,心中不自禁的害怕,喝道:“让你去就,啰哩巴嗦,可不是老糊涂了,连老夫的话也敢质疑?”那人只能满腹委屈的牵着驳马进去。
倾城远远的喊道:“喂,你可小心点,别让它掉了毛发。”那人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去了。
杨治中心中一跳,那家伙看来心下耿耿,可别迁恕那马,让自已全家跟着遭殃,他急忙唤过另一名下人道:“你也过去伺候,记得加倍小心。”那人领命去了。
杨治中将倾城一行迎到客厅,将倾城请了上座。齐天虽然贵为候爷,这杨治中虽然不知,但就算知识,想也只能屈居下座。毕竟倾城的危险,在他心里高于一切的危机。
一会酒菜上来,比起“楼外楼”来虽然颇有不如,却丰也堪称丰奢。
杨夫人告退下去,除了杨治中作陪,杨氏三兄弟垂手站着一旁。齐天道:“三位杨兄也坐下来吃。”
杨氏三兄弟齐刷刷的望着倾城,毕竟这样丰盛的家宴,他兄弟平时也很少有之。倾城只当不知,自顾吃喝。杨氏三兄弟只得干巴巴的站着。
阿花还比较拘谨,吃的不少,成师叔却全不客气,胃口虽没马帅大,粗鲁的程度,只怕还有过之。
众人吃完午饭,一名郎中早背着药箱,候在门外,进来给倾城检查过断腿,敷上膏药,夹上竹板固定,再三嘱咐不可剧烈运动。
杨治中吩咐赏了二两银子,打发郎中走了,向倾城道:“女侠要是没事,不妨在寒舍住些时日,也好让老朽和犬子常聆教诲。”
倾城道:“多谢招待,姑娘还有事,就不多逗留了。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望你。”
杨治中听她说“就不多逗留”,暗中吁了口气,待听说到“再来看望”,心头又是一沉,强颜道:“女侠能来,是杨某的荣光,看望可不敢当。”吩咐下去,将那驳马牵到大门外。
倾城一行告辞出去,她见驳马精神抖擞,显然这酒没有少喝,心下甚是满意。
杨治中:“老夫看这马的的鞍镫皆旧,自作主张给备了一副新的,不知女侠满意与否。”、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捧上崭新的马鞍马镫马鞭,用料珍贵,手工精致,看来价值不菲。
倾城拍了拍杨治中肩膀道:“老杨,很好,很够朋友。”将马鞍马镫换上,马鞭丢在地上说:“我这马可用不着鞭。”单手在马鞍上一搭,纵上马背,望了齐天一眼。
齐天知她意思,显是要自已共骑,他人前不便争执,只得跨上马背。那马驮着两人,背不驼,脚不弯,依然轻若无物。
倾城轻轻摸着鬃毛道:“马儿,走了。”那驳马迈开步子,向前徐行。成师叔赶着马车,紧紧跟在后面问:“请问两位上那?”
倾城问道:“你们在此间,可有办事处?”成师叔一愣。倾城道:“放心,只要你有用,你我的过节,姑娘暂可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