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是承意山的主事庄白羽,其修为境界正是一位渡海上镜大修。
灵虚山的主事左易听言点了点头,接话说道:“庄师兄所言甚是,且不提北域其余八宗,即便是一些一流门派,其门下年轻一辈也有许多已至洞漩,况且天渊之内实在太过凶险,若是前往弟子太多,恐有覆灭之危。”
“呵,他们那些所谓年轻一辈,哪一个算年轻?呀?哪一个不是年纪上百之人?有的都他么有孙子的人了,还有脸出来装年轻?”
左易刚说完,丹阳峰长老毅烈掷地有声的话语,便紧随其后响起。
听了毅烈之言,左易苦笑摇了摇头,便没再言语。
毅烈身为丹元峰主事,其性子甚是刚直,脾气也是有些暴躁。
见场中气氛微微沉默,圣光山锦川又开口言道:“毅师兄所言虽然有些粗糙,但若是真正算起来,咱们宗门一些长老不是正和他们是一个辈分吗?难道要让他们走一趟?”
“师弟你怎会有此言论,若是真如此,姑且不提会遭其余八宗耻笑,就算紫阳师兄那里我等也无法交代,此等戏言以后莫要再提。”
天极峰大长老南元海很少发言,但听了锦川话语眉目间和意一敛,神色甚是不喜。
当年一战圣衍宗年轻一辈死的死、伤的伤,可谓极为惨淡,为其传道的个个长老也是陨落无数,可谓悲壮。
紫阳真人与无为道人归来,见到没了依靠的各峰弟子,顿时心有悲戚,便代师收徒,以师兄身份授其道法,俱是呵护有加。
此事为紫阳真人与无为道人言定,其余诸人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在当时也未出言反驳。
如此一来,便使那些弟子在辈分上,统统被拔高了一辈,紫阳真人之所以这么做,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嘉奖他们为了宗门,不畏赴死之情意。
这件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不想今天锦川竟如戏言一般说出,南元海听到自然难言高兴。
锦川听了南元海话语,便知自己失言,又见其面现不喜,诸人微有沉默,只得说道:“师兄勿怪,我只是顺口一说,绝无其他意思。”
南元海听言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毅烈可不管场间略显沉闷的气氛,扯着嗓门说道:“修行路上磨难那么多,圣衍宗弟子哪个又是怕死之人,若怕死还修什么道?滚回去种田算了,圣衍宗可不收怕死之人!”
“上一次天渊之行,我们元气大伤,没有进入其中就已经招致了诸多非议,难道现如今还要继续卑膝不成!”
话语若雷音,字字都敲在侍立在一侧的诸位亲传心间。
坐在位未,上清峰副峰主柳幕萍,始终没有言语,但听了毅烈这番话语,终是开口轻言:“师兄话语虽然有些偏激,但确实有可取之处,哎,我们还是缺少时间。”
“现在诸峰弟子只有路师侄入了洞漩,到时候只怕也是孤掌难鸣。”
“哈哈,我看有那小子就够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斩了一个渡海邪修么!”
“啊!”
“怎会如此?”
毅烈此话一出,孟天宇和诸位殿中亲传顿时面色一变,失声惊呼!
“肃静。”
不理诸亲传惊色,坐在首位的正阳峰大长老孟文江,开口言道:“既然如此,不宜多也不宜少,每峰两位亲传外加三名核心便是。”
“名额自定,生死由天,十日后一同报于掌教师兄,可有异议?”
“哈,好!便依师兄之言,谁叫路三那小子让人说话硬气那!”
毅烈哈哈一笑,率先表态。
左易与庄白羽对视一眼,也未在出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其余长老也是出言应允,算是定下了章程。
孟文江见此又道:“好,那么我们接下来就议一议,其中奖罚、一些细节,还有各宗来朝后续之事。”
“先请南师兄明示奖罚,我们再做定论。”
南元海听了孟文江话语,点了点头便开口诉说。
话语声中,站在一侧的诸位亲传俱是神色游离,心思明显不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