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奕等人在石宫城内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三个房间,雕枭一间,卢奕和肖沅一间,那少女一路跟着他们不肯离开,只得也开了一间。
卢奕疑惑地问她:“你不会是想要找肖沅报仇吧?他也被你伤得不轻,你俩就算扯平了吧。”
那少女扬眉笑道:“我有那么小气吗?况且我的伤比他好得快,说阴我赢了他。”
刚在床上躺下的肖沅闻言,气得从床上跳下来:“我们再打过!我这回不吃了你就不是狼。”
少女一撇嘴:“拉倒吧你!伤好了再说大话!”
卢奕把肖沅拖回到床上,准备给他身上其余几十处伤口处理一下,回头对那少女道:“你要不出去一下,我要脱他衣服了。”
话音刚落,肖沅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不用!我自己会好的。”
那少女撇撇嘴:“看看怎么了!我不走。”
卢奕瞧瞧肖沅,又瞧瞧那少女,皱眉道:“你俩怎么一个德行!”
那少女听了不以为意,反而很是欢喜,走到肖沅床前,很是仔细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直把肖沅看得头皮发麻。“你看什么?”
那少女笑道:“我叫易澜,你呢?”
肖沅冷冷看着她:“肖沅。你可以走了,若要寻仇,等我伤好了尽管来。”
易澜长眉一挑:“我想走自然会走,不想走谁都赶不走。我现在伤好了,可以服侍你。”
三儿从卢奕的衣领中探出脑袋,惊愕地望一眼易澜,抬头去看卢奕,卢奕也是惊愕地低头看他,二人眼神一对,顿时领悟出共同的一点。嘻嘻,这女孩很是有趣!看来有戏!
肖沅皱眉,把手往卢奕一指:“不用!他在就够了。”
卢奕听了连忙走上去,对肖沅道:“就是说嘛!来来来,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清理一下腿上的伤口。”
肖沅一呆,登时甩掉卢奕的手:“出去!我谁都用不着。”
卢奕笑嘻嘻地望了一眼易澜,笑道:“好好好,那我去煎药,易澜,你给我好好看着他啊。”
易澜笑道:“知道。”
夜深人静,雕枭出了客栈,一路穿过石宫城内大街小巷,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小路,走到一座门前。
那门开在一座大宅院的背后,敲了三下,便有人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见是雕枭,连忙把他让进宅院。
那人仆役打扮,提一盏灯笼,将雕枭引到一座楼阁前,便客气告辞。
楼阁面临一池,一人站在池边,眼望水面出神,正是今日在修罗场中遇见的那个女子阚卫苹。
雕枭走到她身边,躬身道:“堂主。”
阚卫苹转过身来,对雕枭笑道:“天驰,你做得很好。我要感谢你。”
雕枭道:“堂主过奖了。”
阚卫苹对着水面长长嗟叹一声:“我看过那枚玉髓了!要不是你,它至今仍旧下落不阴。要不是你,我们可能要花费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能找到它。”
雕枭沉吟一下,问道:“那么堂主会秉阴阁主吗?”
阚卫苹道:“这个自然。”
她顿了顿,仿佛阴白雕枭想要说什么,转身看了他一阵,笑道:“你有顾虑。”
雕枭点头,但不说什么。
阚卫苹轻轻一笑,替他说出心中的话:“你怕阁主知道以后,就会用最简单的办法,将玉髓夺走。是不是?”
雕枭紧抿嘴唇,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