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里的少年和侍卫看了一眼卢奕等人,随即也上楼关门。
黄参精从屋里跑出来,跳到卢奕胳膊上,随即爬上肩头,坐在三儿身边。
三儿笑道:“大黄,外面这么热闹,我还担心你忍不住跑出来呢!那群人凶神恶煞的,一看到你肯定把你抓走了。”
黄参精其实一直躲在门缝里朝外看,此刻见人走光了才敢跑出来,一条根须指指大门外,一条根须挠挠头,表示疑惑。
卢小筝道:“我也觉得好奇怪,那些人在找什么人?”
肖沅道:“你没听见刚才他们在说吗,刀疤脸娶了二楼那人的一个侍女当妾,大概是不讨人家欢心,叫人家跑了,于是到这里来要人。”
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与卢奕对视一眼。
二人都想起来今天早晨刚到雀巢小楼的时候,撞见二楼那少年带来一个全身裹斗篷的人。
卢奕嘴角轻扬:“你觉得那个斗篷人……”
肖沅冷笑一声:“那还用说嘛!”
卢奕看了看楼上南屋,虽说眼见得那斗篷人上楼梯入了南屋,但是刀疤男并没有搜出人来,可见已经转移了。那少年看着也不像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把人藏在自己屋里?
“一天之内,带人进来又把人转移了,中间还与我们在酒楼碰过面。这么短的时间,能把人藏在哪里呢?”卢奕皱起眉头,转眼环顾四周,看了看楼下四间屋子,眉毛逐渐扬起。
二楼东屋的门照旧半掩半开,卢奕往门里的黑暗处瞧了一眼,微微一笑,对其他人道:“天色不早了,回去睡吧。”
时至半夜,东屋的门忽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侍卫从中闪出,随后走到南屋门前,那门也随即打开,少年与那侍卫一起,纵身翻过栏杆,轻轻落在地下,一丝声音都没发出。
二人悄悄走近卢小筝的门前,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见里面鼾声如雷,对视一眼,侍卫伸手轻轻推开那门,随即二人闪身而入,反手把门掩上。
猛然间火光一亮,屋子四周闪现四团火焰,浮在空中,把屋子照得雪亮。
桌子旁边坐着卢奕、肖沅、三儿等人,笑呵呵地看着门边的少年和侍卫。
黄参精从卢奕的后脑袋露出一条细细的根须,代替眼睛来看。
只有床上躺着的卢小筝还在酣然大睡,发出香甜的鼾声。
少年和侍卫愣愣地看着满屋子人,顿时不知道该退出去好,还是继续前进好。
“坐坐坐。”卢奕笑道,“不知道深夜拜访小妹,有何贵干啊?”
少年冷汗滴落,他可不是来拜访那个臭烘烘的大胖丫头的,此刻她居然还是没有醒来。
三儿看不下去了,伸出小爪子推了推卢小筝,可惜他那点力道,卢小筝根本感觉不到。
肖沅冷笑:“不会是来找那个丫头的吧?”
他弯腰往床底下一掏,掏出来一只小小狐狸,那狐狸通身橘黄,腹部毛发洁白,缩成一团不断发抖,似乎受了伤。
少年急道:“樱子,你怎么样?”
那狐狸“呜呜”应了一声,连话都说不出,显然是伤的不轻。
“哈哈果然被我猜到是把人藏在这里!”卢奕大笑一声,笑声把床上熟睡的人惊醒。
“啊!”一声尖叫刺破夜空,屋里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
卢小筝把枕头被子席子扔在众人身上,叫道:“你们怎么在这里!臭流氓!赶紧出去!”
肖沅起身躲闪,卢奕赶紧探手接住枕头和被子,道:“你怎么才醒?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肖沅冷冷道:“从我们摸进屋,等到那二人,然后又说了好一会儿话,这点功夫,都够把你捆起来宰割好几回了。”
卢小筝看看卢奕等人,又看看少年和侍卫,欲哭无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大晚上在我屋里?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好丢脸?”
少年和侍卫已经感到不耐烦,道:“喂,你们想怎么样?把樱子还给我,你开个价!”
三儿顿时眼光一亮,赶紧奔过来跳到卢奕肩上:“这小子是璮神尊的儿子,有钱得很,可以狠狠敲他一笔。”
卢奕笑嘻嘻地看着那少年:“不要钱。只要你给我家小妹道个歉。”
三儿和卢小筝都是一怔。
那少年也是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卢奕说的是关于酒楼里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