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行人来到石宫城外,一路见到的都是庄园牧场,挨个问过去,天擦黑的时候才找到张富贵的庄园。
远远的便见到成群的黑牦牛和白绵羊,相互错落,散养在草场中,中间穿梭几头黄色的牧羊犬。
更远处,隐约可见一群骏马从山前向山后转移,悠闲自在。
一路上都听说张富贵的庄园是这片地区最大最富有的牧场,不仅牲畜的数量最多,而且牛羊最肥硕。
他们走进牧场,沿途并没有见到什么护院护卫,好不容易在山坡上找到一个牧羊人,也是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
卢小筝犹豫一下,问那个牧羊的小伙子:“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个护院,是一头巨狰?”
牧羊的小伙子喝一口马奶酒,上下打量一番卢小筝的壮硕体型,笑道:“怎么,你找他打架?哼哼,那一定要往死里揍!喏,他就在那座山头背后。”
卢小筝看了看周围随意走动的牛羊,好奇问道:“他不是护院吗?怎么都不用保卫庄园的吗?”
牧羊的小伙子冷哼一声,道:“他呀,别来偷吃我的羊就不错了!话说最近我的羊总是走失,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给掳走了。不行,我得去告诉庄园主,叫他撵走这小子,不然终究是个祸害。走,我带你们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他吃了我的羊。”
小伙子起身,带着他们往那座山头背后走去。
老远就闻到一股血腥气,地上随处可见零碎的血肉、骨骼和皮毛,有些极其新鲜,也有些腐烂成白骨。
山头背后是一个山坳,四面风吹不进来,血腥气和腐烂的臭气也吹不出去,浓郁得令人作呕。
有人背靠一块光秃秃的岩石半躺在地,翘着的二郎腿有节奏地甩动,嘴里津津有味地啃着一块宽大的骨头,看样子像是某种动物的肩胛骨,上头连着丝丝血肉,滴滴答答往下淌血,从嘴边淌到下巴。
牧羊的小伙子一见,立即叫道:“安尧!果然是你吃了羊,你嘴里的就是羊骨头,这回你不用再狡辩了!”
那个叫安尧的年轻人转过头看了看他,翻了个白眼,瓮声瓮气道:“别惹爷爷不开心,不然连你一块儿吃了。滚!”
牧羊的小伙子气道:“好,我回去让庄园主告诉你爹娘,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安尧的年轻人慢慢停止了咀嚼,二郎腿也不甩了,眼珠子狠狠盯着远处的天空,射出狠厉的光芒,沉声道:“跟我爹娘告状是吧?正是因为你们这样的小人,我才落得今日下场。”
手掌一挥,一道光芒从手中脱出,直往牧羊人脑门飞去。
“小心!”卢小筝踏前一步,将牧羊人往旁边一推。
嗤!一块羊骨如一支利箭从二人中间穿过,深深插在地下,直至没入土地,力道之猛,完全足以击穿牧羊人的脑袋。
牧羊人惊出一声冷汗,颤抖的手指着安尧道:“你、你要杀我?你当着庄园主的面承诺过不杀、杀人。”
安尧从地上站起来,体型比卢小筝还要高大,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在我眼里,你根本就不是人,与牛羊无异,都是血食罢了。日日看着一大群牛羊马匹在眼前却不能吃,还要看你们这帮蠢货的脸色——老子受够了!”
他猛地大喝一声,双手双脚着地,身躯一震,现出一头巨狰原形,朝牧羊人猛扑过来。
“救命!”牧羊人惊呼。
“住手!”卢小筝叫道,迎着安尧冲去,二人在空中剧烈相撞,爪牙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