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歌将自己还有一个哥哥的事情告诉了长宥祥,与此同时,侍卫们在后山的屋子里搜到了很多苏亦然随身携带的东西。
长宥祥逼问了长子北的贴身侍卫,才知道原来三年前长子北从兰州带回来一个人,还一直把那人养在了屋里。
比起生气,长宥祥此刻更多的还是担心。
大殿里静得可怕,长宥祥沉着头,看着怀中长子北的佩剑,脸色十分难看。
“是谁,到底是谁,竟敢抓走我长宥祥的儿子,金锵卫听令!”长宥祥愤怒的拍着面前的长案,声音威严而震撼。
一道金光闪过,十多名穿着金色铠甲的侍卫出现在了殿内。
“属下在!”
长宥祥站起来,怒声喊道:“不论用什么办法,给我找到深儿,抓到刺客后不必留情,立即斩杀!”
“是!”
金光再次闪过,一眨眼的功夫,金锵卫便消失在了殿内。
所有人离开后,长宥祥立即瘫软倒在了椅子上。
盛歌远远地望着,她依稀可以听见这位年迈老人颤抖的呼吸声,他闭着眼,极力努力压制着心底的怒火与无助,看着他,盛歌心里忽然兴起一股心酸。
尧泽始终低着头,沉默的神情中藏着淡淡的失落。
之后的几天,外出找人的金锵卫始终没有任何回音,长宥祥白天处理公务,午间训练侍卫,到了夜晚,他便一个人来到后山,坐在院子里静静的望着瀑布发呆。
盛歌几次跟在长宥祥身后偷偷跟去,躲在黑暗里,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在流泪,那张时刻严肃的脸上逐渐露出脆弱的表情,但当他再次回到长家,再次面对手下的侍卫时,他就会变回那个严肃庄重的长家当家人。
在距离北都遥远的西漠边境上,有两座被乌云覆盖住的大山,山上万物凋零,阴风阵阵。
数不清的参天大树横跨在两座山中间的峡谷之上,峡谷里,一个偌大的庄园被树林隐秘的藏了起来,小鬼在空中来回游走,无数的黑色气团如同侍卫般绕着庄园巡逻,鬼哭声环绕在庄园上空,凄厉而飘零。
苏亦然和长子北在一间屋子里醒来,他们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苏亦然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小刀割断绳子,长子北跑到窗边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脸色立即大变。
苏亦然注意到他的异样,忙问:“怎么了?”
长子北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惊恐:“这里是邪祟山庄。”
“邪祟山庄?”苏亦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听过。”
长子北无奈的叹了口,解释道:“邪祟山庄是百鬼聚集之地,这里藏着数不清的恶鬼,仅凭你我二人之力,想要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苏亦然笑了一声,调侃道:“怎么,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的长家大少爷长子北,还有让你害怕的时候啊?”
长子北瞅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苏亦然朝他挑了挑眉,道:“放心好了,小爷我机灵着呢。”
兴许是二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一团黑气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长子北反应很快,反手一挥便将那团黑气打散,回头一看,苏亦然不知何时竟躲到了他的身后。
忽然,一阵怪风将门吹开,数不清的黑色气团冲进了屋里。
长子北奋力抵挡,苏亦然手足无措的举着小刀站在他身后:“我去,这什么情况,阿深,现在怎么办!”
长子北一边抵挡着小鬼一边喊:“我不是教过你拳法吗,你倒是帮忙啊!”
苏亦然的手不停颤抖着,自从三年前险些被恶鬼吸走精气后,他就一直很害怕这些东西,虽然他也想过替苏家报仇,但无奈自己实在是没有习武天分,根本无法修炼内气,所以也就暂且打消了报仇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