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宁听着好像是胖子的声音,但是距离太远,听不清胖子在喊些什么。关芷娴则应该是听得分明,眉头一皱,对邢义卿说道:“韩八志和这小子有旧,现在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我出去看看。”
邢义卿点了点头:“那胖子使起形意尺来有些本事,你带上流魂剑再去。”
关芷娴嗯了一声,站起身来,掠动一阵疾风,眨眼后便窜至左丘宁面前,俯身就是一巴掌甩狠狠在他脸上,然后探手掏出了怀中匕首,扔到邢义卿脚边。
关芷娴这一巴掌虽然留有气力,但还是将武艺不佳的左丘宁打的七荤八素,他现在心如死灰,只觉得关芷娴这一巴掌几乎要把他的脖颈给打断了,张嘴怒骂:“臭婆娘,我”
话还没说完,关芷娴伸手提起了左丘宁,一脚踹在前膝上。
刹那间,剧痛奔涌而至,左丘宁知道膝盖部分腿骨肯定被踹断了,疼痛难忍,站立不住,直接双手撑地趴在了地面兽皮上。
还没等他叫出声来,关芷娴以真气凝聚手掌,再次出手一掌打在其后背上,随后转身快步离去。
左丘宁被关芷娴最后一掌打的整个人都贴到地面上,膝盖传来的巨痛让他的脸庞狰狞扭曲,双手不得不紧紧的抓住地面兽皮。
挨了一掌之后,左丘宁感觉到好似有数条长鱼在胸腹部穿梭游荡,不停的撞击五脏六腑,全身动弹不得,连呼吸都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大叫,声音传到嘴边却变成了呲哑的呻吟。
邢义卿看着他那狼狈模样,双手一摊,又是狂笑出声:“别挣扎了,要怪就怪你爹吧,你看看我,都这模样了,我爹还不惜真气修为为我续命呢,不过你还能再多活一会儿,到了时辰,正宴开始时还用得着你呢。”
左丘宁手紧抓着兽皮,对他来说此刻无疑是度日如年,每一次吸气都觉得胸腹像是一只爆竹,随时都会炸裂开来。
“你是何人?”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两人听见外面看门壮汉质问出声,像是有人闯入了卿娴居。
“左丘宁,你要是在里面就应一声!”熊依童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左丘宁脑袋清晰,想要张嘴出声应答,但是内脏和膝盖传来的痛楚让声音变得细不可闻。
“滚开!”熊依童在外面怒骂,随后刀剑出窍的声响便传进了屋内两人耳中。
邢义卿一直坦然自若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焦躁,说道:“看来留不得你了。”
说罢拿起脚边的匕首,双手扶着膝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步履蹒跚的向左丘宁走来。
左丘宁看着邢义卿露着病斑的双脚,心中的恼怒在这一刻怦然迸发:
我他娘的再废物,还能被你个病痨鬼捅死不成?
他再是顾不得伤痛,拼尽全身气力,“啊”的一声吼叫了出来。
门外熊依童听见屋内声音,再不犹豫,直接与守卫壮汉动起手来。
邢义卿听见刀剑相交的声响,脸色终于大变,声音也不再平淡,怒吼道:“闭嘴!”手中匕首直直朝着左丘宁捅下去。
左丘宁大叫出声之后,胸部一紧,一大口鲜血喷出嘴外,体内的驳杂真气游鱼般撞击内脏的感觉更加猛烈。
但是也突然察觉行动不再受限。
千钧一发之际,他双手猛拉地面兽皮。
邢义卿脚步立马不稳,身体一晃,直接和左丘宁一样趴到在地,手中匕首划过左丘宁的肩膀,却只是划破了锦衣,马上再次抬起手朝左丘宁捅去。
左丘宁本来就狰狞的脸上几乎被喷出的鲜血全覆盖了,疼痛使他不得不瞪大了眼珠,如今更是如同厉鬼。他猛的直起上身,一把抓住邢义卿拿着匕首的手腕,身子一拱,直接压在了邢义卿身上。
攻守双方身份瞬间转换。
邢义卿心知不妙,挣扎翻身,另一手抬起要推开左丘宁,却又是被他一把扣住,如今邢义卿的身体状况本就经不起剧烈的折腾,再想反击已经是有心无力了,叫吼道:“你敢”
话还没说完,就被左丘宁用脑袋直撞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