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炮声判断，攻击者的距离应该很近，很近”
“甚至可能在一公里距离之内”
经验丰富的炮手眯着眼睛回忆着之前的声响，做出了合理的猜测。
“嗯，确实如此，我清晰的听见了炮声和炮弹命中舰体的声音，两者之间的间隔不超过半秒，可以肯定，大炮所在的位置不会超过重巡五百里”
一个高级海军军官语气肯定。
一位地位低下的炮手的话没什么分量，但有着这位海军军官的背书，那就引起了众人的重视。众人也开始循着这个思路思索。
“五百米之内，这不可能吧”
一个海军参谋看了看四周，语气怀疑的说道。
由不得他不怀疑。
重巡停泊的位置是港口，这里重兵把守，绝对安全区域是五公里距离，也就是说，在这五公里距离之内，都有着大大小小各种哨兵警戒，任何敌人进来都会被发现。
就连江面也有大量的岸边警戒哨和水下防护网。
尤其是港口内部一公里范围内，基本上是清空一切危险因素，为了防止敌人使用雷管炸药炸战舰，重巡四周还会有防雷网。
要将一门重炮推到距离重巡五百米范围内，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周围的警戒部队都瞎了。
“看那边··”
突然，一个参谋指向远处。
众人循着他的手指看去，在哪里是一队士兵的搜查方向，借着搜索士兵的灯光，众人看清了远处的情况。
哪里是一处弹坑，是炮弹命中地面之后形成的大坑，哪里是一枚硕大的炮弹插在地底，因为视角的关系，众人可以清晰的看见插在地面深处的炮弹。
堪比成年人粗的炮弹。
“这不可能啊”
“如果炮弹是从这边发射过来，那么他大炮放哪儿？”
前不久说话的那个海军军官一脸难以置信。他先是看看战舰上的弹孔，再看看远处地面上的弹坑，然后愣愣的自言自语。
出现弹坑很正常，但是弹坑的位置很不正常。
根据炮弹落点弹道，再根据重巡舰体上的弹孔，众人立刻能推测出大炮的方向是军营方向，哪里驻扎着一个大队的海军陆战队。
可是如果炮弹是从那边射过来的，这完全不可能，不符合常理。
这个方向，别说这里五百米范围内了，两公里范围内，能放下一门重炮的，只有距离三百米的港口周边的空地了。谁能将大炮推到这么近的距离？
潜艇？
民国人有这个东西？而且，什么潜艇能放十六英寸大炮？
其他军官也是懵逼茫然。
这事情他们也是想不明白。
战舰被破坏殆尽已经是事实，这一点他们再怎么愤怒也无济于事，但敌人是谁？敌人在哪？敌人是怎么来的？这个很重要。
一艘过期的重巡，一艘接近三十年历史的重巡，帝国损失的起。
但如果不弄清楚敌人的手段，那么，民国周边十几艘军舰都有危险。
原本他们以为敌人是远程炮击，但是如今看起来，似乎，敌人是近距离肉搏式攻击的。
“等明天的调查结果吧，肯定有人看见了情况。”
一个海军高官说着。
附近最高的海军军官已经随着军舰一起嗝屁了，能做主的大脑明天才能赶来，所以他们也只能等待，而且，寻找目击者也需要一段时间。
众人一商量，也就今天先加强警戒，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就在此时，一队鬼子兵带着几个人跑了过来，这几个人是对岸的人，他们目睹了这个事情的全过程。
“当时，这里，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