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在靠近堰州的曲江峡谷处,他在那边监工。你先给他送去三千两,叮嘱他寻到来往陵州的客船,把我写给景惠山庄现任庄主井炀的信寄过去。
记住,一定要确保不丢失,不泄露,寻个可靠的人帮忙捎带。”
昕雅端着空药碗掀帘儿从里屋出来,疑惑道“不是有驿站的信使么,小姐为何不用他们?”
秦湘倒是心中了然“想来这信很重要,你家小姐不放心呗!”
穆敬荑点头“正是!”
“好,我记下了!”对此,峦毅倒是没什么异议。
“还有,我另有一封信,是要你交给流川的,叮嘱他务必按上面的要求做,可确保工程顺利进行。
另外堰州那边儿的渡口正在兴修水利,银钱或许会有短缺,拿出一千两交给宝坤,由他掌握分配。冬日停工时,他们若愿回来过年便回,待得开春再去便可。”
“嗯,小的记下了!”峦毅越听,心下越是感慨,没想到自家小姐竟将产业铺设到那么远了,令他着实敬服。
秦湘嘴角含笑,轻抚了下穆敬荑肩膀“穆妹妹先回房换衣衫吧,我也好给你上药。”
昕雅站起身“小姐快去吧,保不齐一会儿又有人来,之前忙忙乱乱,奴婢也没注意,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您是未出嫁的小姐,衣衫规整是必须的,切莫不当回事。”
转头,她又对峦毅道“你先去作坊吧,反正要明日才出发。”
“呃好!”对于这个嘴快、性子辣的小师妹,峦毅也不好摆大师兄的架子。
见他转身出去了,昕雅端起盛着空药碗的托盘,快步去了灶间。
秦湘拿了药箱,随着穆敬荑走进闺房,笑着道“昕雅这丫头上辈子定是个小姐,嘴利得很,以后你给她安排的婚事必得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之位,否则可就委屈她了。”
穆敬荑将屋门关好,一层层往下脱衣衫,并没有答话。
秦湘瞄着她脸色,撇撇嘴“怎么,嫌我置喙你的人啦?”
“不是,你就如我亲姐姐一般,有什么说不得的?不过夕瑶、昕雅他们四个不同,早前便与我郑重说过,要一辈子不成婚嫁娶的。”穆敬荑语调低沉,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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