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人定了。”
“嗯,多少银钱?我出他双倍!”
“万金不换,那房间被人包了年”
“谁这么大手笔?”
峦毅走进自己定的云字三号间,关好屋门,将行李放下,终是忍不住打开了那帕子。暗红色的木块儿,如杏仁般大小,显然是随手掰的。
“这东西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他不禁自言自语。
穆敬荑回到马车上,不觉间额上已沁了层薄汗出来。
“掌柜,你急匆匆跑去干嘛了?”小可爬上马车,一脸好奇的凑过去“哎呦,掌柜,瞧您累的。”说着话儿,她又抽出帕子给穆敬荑擦汗。
“嗨嗨,行了行了,我自己擦就好!”穆敬荑伸手挡了下,慌忙躲开了,下意识去抻帕子,才发觉已经给人了。这时她才觉出不妥来,可惜顺车窗望去,已经驶离了码头,行远了。
“掌柜,您在看什么?”小可探头也跟着挤到了窗口。
穆敬荑瞥了她一眼,退回了身子“没什么,坐好吧!”
“哦。”小可鼓了鼓嘴,老实坐了下来。
马车回到凌霄苑时,日阳已经西斜,染得天幕红彤彤一片。一众屋舍院落均映着炫丽的霞光,走在街市上的行人车马各个如镶了金边儿一般,满是富贵祥瑞之气。
穆敬荑临下车交代了达源几句,要他这两天抓空踅摸一下,哪里有卖透光性好的油布,问好价钱找她支银子。
达源一口应允,赶着马车回了制香作坊。
小可进了院子,见大伙都在忙碌,忍不住问穆敬荑“掌柜,接下来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若是没有,奴婢便在这里帮忙了。”
穆敬荑脚步顿了顿,瞥了眼她的神色,无声点了下头。
“哎,那奴婢去了!”得到应允,小可如撒了缰的小马,连蹦带跳的跑进了医馆。
“唉,看来还是个好学的。”穆敬荑摇了摇头,向后院去了。
她刚进屋没一会儿,梁嬷嬷突然过来轻敲了两下门。
“没关门,进来吧!”穆敬荑伏在桌案处,并没有抬头,手上忙着研磨,脑子里专心构思温室结构图。
梁嬷嬷有些拘谨的迈步进屋,行至桌案前蹲身一礼,低声道“掌柜,晌午那会儿,院门口来了位管事,老奴本想过去问问是干嘛的,结果被孙嬷嬷抢了先,便回去了。
结果这半下午,我一直在院孙嬷嬷手下帮忙,即便有了空闲,她也没向您汇报此事,老奴这才斗胆过来通禀,想着别有什么事耽搁了才好!”
她说的隐晦,表情却有些别别扭扭,一副说半句留半句的模样。
穆敬荑抬眼看了看她,微微点头“行,一会儿你帮我把安逸叫来。”
“哎,老奴这就去。”梁嬷嬷立即应声,退了两步出去了。
穆敬荑一手支着腮,蹙着眉头琢磨起来。
按说孙嬷嬷见有人过来找她,必会第一时间通禀才对,怎么也不可能瞒而不报呀!难道是忘了?
这梁嬷嬷按理说也有些奇怪,她与孙嬷嬷相处时间不长,要说结仇也不可能如此之快,看面相也不像是个卑鄙小人,应该不会背地里下刀子,趁着孙嬷嬷忘记,抓个把柄特意来自己这儿告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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