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敬荑噌的一下,猛然坐起,脑中乱成了一团麻。“看来徐家果然有问题,也许徐族老的死另有隐情!”
夕瑶也随之坐了起来,疑惑道“小姐想到什么了吗?”
“徐族老已经死了,你可知晓?”
“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
“早已经死了。”
夕瑶沉默了,似也被惊到了。
月光顺着窗户倾泻下来,隐隐能看到彼此的轮廓。
穆敬荑曲着腿,支着下巴苦思冥想,知道徐族老身死,徐家秘而不宣,徐家镖局的镖头又是旁人假扮的
难道说如今的徐家上层早已是另一批人,根本不是原本的徐家人?
“夕瑶,你看到那人卸下易容,全程有没有被对方发现?”她紧张起来,若是对方属于有组织的团伙,那他们这几个窥探到秘密的人可就危险了。
夕瑶迟疑的摇摇头“应该没有,当时还有另一个人与那人说话,看穿着打扮有点儿像高婆婆家里的人。”
“嗯?”穆敬荑又愣了。
突然镇里的狗狂吠起来,从远处传来隐隐的呼喊声。
穆敬荑匆忙下床,凑到窗边向外望去。可惜她忘了窗上不是玻璃,根本看不清,无奈叹了口气,复又坐回了床上。
“睡觉,一切待明日再说!”
夕瑶张张嘴,虽有些心痒,但一想起刚刚那些黑衣人的步形身法,远不是普通高手那么简单,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只得做罢,老实躺下睡了。
清晨,麻雀叽叽喳喳叫的人心烦。
穆敬荑瞪着一对儿熊猫眼,呆呆的盯着白亮亮的窗子。“夕瑶,几时了?”
夕瑶瞄了眼柜上的漏刻,回道“小姐,将尽辰时末了。”
“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她猛地坐起身子扭头望去,夕瑶正在叠被褥。
“小姐,奴婢也起晚了!”夕瑶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手下动作愈加快了。
“呃,无妨,咱们睡得迟,起晚些很正常,是我睡糊涂了。”穆敬荑笑笑,觉得自己有些不讲理。
“奴婢去端早饭!”夕瑶垂着头快步出去了。
昨晚的衣衫还没换下,穆敬荑伸了个懒腰,下了床,跑去柜子处翻衣衫。
早饭吃的当不当正不正,主仆俩草草扒完,与赵氏和穆云山打了声招呼,急匆匆出了家门。
车行至大柳树下,杨婶子早早等在那里,打老远就抻脖张望着。除了她之外,树下竟难得清静,一个闲人都没有。
“哎呦,我寻思着你再不来,我就要上门找了。”她笑的有点假,但看得出已经极力表现真诚了。
“杨婶子,那块地有信儿了?”穆敬荑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问道。
杨婶子凑上前,抡着帕子朝高家方向瞥去一眼“是,我问了那王璟合,他说那块荒地本来是高家表亲要订的,如今你想定,就先既你,怎么着也是一镇里的人。”
“说了价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