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尔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已经是晚上了。
如今他正躺在一张舒适而又柔软的床上,而叶想正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
“睡了这么久你终于醒了。”看着睁开眼睛正带着疑惑的神情左顾右盼的肖尔叶想笑着说。
肖尔慢慢地尝试在床上坐起身来,虽然感到身体依然很疲惫,但是较之刚施展完圣言的时候他已经感觉缓和了很多。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没想到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给我添麻烦了,要不是有你,我们恐怕都得死在这里。”叶想边说边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肖尔,他看着大口吞咽着温水的肖尔皱着眉头提醒道:“你给我喝慢点儿,小心待会呛死你。”
“对了,那个恶魔,利未安森它怎么样了?找到他的尸体了吗?”喝完水的肖尔而放下杯子说到。
“尸体?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叶想带着故意拉长的夸张语气说。“你的那一招神御雷霆几乎快把这里变成废墟中的废墟了,难道还指望我们能找到那家伙的尸体吗?恐怕早就变成尘埃了吧。”
“说的也是。”肖尔盯着头顶的帐篷不置可否地笑了。“在那样的攻击之下,的的确确连尸体恐怕也找不到呢。”
他们正说着话,帐篷的门却猛地被掀开了。肖尔皱着眉头扭头向进门的人看去转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是你呀,尼古拉斯。”
进来的正是手臂上打着厚重石膏的尼古拉斯,因为利未安森偷袭导致他右臂的肩胛骨和手骨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现在他只能提着一只被纱布层层包裹的手臂来见他们。
“我还以为你会挂掉呢,头儿。”尼古拉斯调侃着坐在了肖尔的床边,“没想到你的命这么硬,居然活下来了。”
肖尔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使劲的掐了他大腿一下,痛的尼古拉斯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上蹿下跳的活像一只笨熊,引得他们不由得发出了一片笑声。“我的命要不是这么硬,还怎么当你们这群流氓的队长。”
尼古拉斯一脸坏笑着说:“对,对,队长和我们就是不一样。死也要死的惊天动地一点,怎么会那么窝囊得被自己活活累死了,就像一句中国古话说的一样,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你们俩觉得我的比喻还蛮形象的吧?”
听着尼古拉斯讲的冷笑话,肖尔和叶想都忍不住笑了。“别笑,别笑。尽管我承认我的笑话很有意思,但是你们也不应该笑地这么开心呀?特别是你队长,别待会笑着笑着又背过气去了。”尽管尼古拉斯在旁边这样说,但他已经笑得直喘相气。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笑了。”肖尔边大喘气边说,“你来这里应该不止是为了给我们讲笑话吧,尼古拉斯,你有什么重要的情况要向我汇报吗?”
尼古拉斯抹了一把脸,然后才努力地勉强压下笑意说:“自然是有很重要的情况向你们汇报。那个叛徒托马斯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很明显的家伙是准备趁着骚乱的时候逃走。但是很不巧的是遇上了刚好赶来的其他队员们,这下他可栽在我们手里了。”
肖尔眼神变得好似猛兽一般,他尽量压低了他愤怒的语气,但仍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声音都带着因仇恨而形成的颤抖。“现在就把他带到这里来吧,我倒要好好看看是什么样的事情能使他愿意出卖自己的同胞。”
尼古拉斯看着已经快要浑身发抖的肖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出了帐篷。
几分钟后,波顿和雷文押解着已经被系上手铐托马斯·韦恩来到了肖尔的面前。
此时的肖尔已经起身坐到了床边,当他看到托马斯进来时,站在他身旁的叶想甚至觉得就算是肖尔穿着病号服他也能一口气掐死这个叛徒。
肖尔冷冷地看着叛徒缓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语气同样是冰冷而又不带任何温度:“托马斯·韦恩,你被指控犯有意图灭绝人类罪,间谍罪,谋杀罪,你是否承认这些罪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