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大哥告诉你的吧?”晟灰面色不变,笑道,“那个跟这个什么水府毫无关系,今日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哦?那你当时是在干什么?毕竟,这个时间可是相当吻合的。而且……”秋书一副我真的相信了的模样。
不待秋书说完,晟灰便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这个跟你有关系吗?我也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秋书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行吧,你不愿意说,本宫也不逼你,反正那个上古水府,根据凤师推算,进入条件极是苛刻,想必你自己也是进不去。而且,这样的地方,必然凶险异常,本宫劝你,若是找到了入口,最好的选择,便是先联系本宫,切莫单独尝试。”
晟灰微微撇了撇嘴,“好,那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今日回去,我还有事。”
晟灰扭头看了一眼李欣竹,说道:“你是与我一起回去还是?”
“公子先行,明日,花大人就会来接我了。”李欣竹说道。
“好,那我们明日见。”
晟灰说罢,将二楼的窗户打开,身形一闪,便自原地消失不见,整个过程并无人拦阻。
张飞雄不再流泪,他站起身来,来到床前,说道:“陈将军,今日多谢你为我父仗义执言,但我父已经走了,请允许我将其容貌规整,准备入殓。”
陈易晴自地上站起身来,说道:“飞雄,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你仔细看一看你父亲的脸庞。”
张飞雄抢前一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张朔源。
自他回来之后,骤遭巨变,他还没有仔细的看一下死去的老父。
“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没有,朔源临走之时,并非是痛苦的。希望这一点,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而且,我已经检查了他的死因,他的确是因为身上的旧伤累积,再加上心情可能过于激动,这才导致人走的。”陈易晴轻声说道,“晟灰或许隐瞒了我们什么,但我之所以没有拦他,便是因为,朔源的死,的确跟他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张飞雄面无表情,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接受陈易晴的这种说法。
秋书嘴角挂上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很冷。
陈易晴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当然能够听得出来,陈易晴就是想要当面告诉她,若不是这件事情跟晟灰的关系不大,就算秋书在这里,就算晟灰有着她说的千般万般的用处,陈易晴也必然不会放了晟灰走。
陈易晴自脱离了陈家之后,在“凤雏”之争中支持谁,便变的模糊不堪。
先前,秋书还能对此不在意,可是在陈易晴被陛下任命为城防军统领之后,尤其是在其进入中剑图境执剑者之后,秋书不可能不在意。
可是今天,为了晟灰,却是将陈易晴得罪到底了。
可恨晟灰这个小子,却还是一副懵懵懂懂,丝毫也不知道领情的样子,希望她今日的回护,能够让晟灰懂得哪怕那么一点点的感恩吧。
张飞雄忽然转身,跪了下来,“殿下,草民能不能有一个请求。”
“说吧。”秋书说道。
“草民想请求殿下,请一名太医院的太医前来查看一下,父亲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张飞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