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歌?”
看着眼前的妙龄女子,张翔轻声念了一声,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然后突然想起来,连忙回礼道:“原来是凝香居的花魁秦姑娘。”
“挽歌不敢当,正是驸马刚才口中所说的商女。”名叫秦挽歌的女子浅浅一笑。
张翔略显尴尬,连忙摆手:“乱说的,乱说的,秦姑娘可别当真。”
一旁的杨黎已经叫人再拿了一个酒杯出来,一边给张翔倒酒一边笑着说:“莫非张兄刚刚所作的这首诗也是那位东坡居士所作?”
“杨兄不妨猜猜。”张翔爽快的坐下来。
“张兄,请。”杨黎把酒端给他,然后道:“这些日子,华庭书院的苏老先生说,中秋那日张兄所作的那首中秋词乃是一位叫做东坡居士的隐士所作,此事已传遍平州士族,杨某不才,走遍江南和京城,从未听说过有一位叫做东坡居士的隐士,这几日,也托昔日的京城好友在京城打听了一下,可都说在京城士族之中没有这么一号人。”
“隐士嘛!如果那么容易被人所知,那还是隐士嘛!”张翔哈哈一笑。
杨黎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张兄所言极是,那不知刚刚这首诗也是否是这位东坡居士所作?”
“应该也是吧!”
“那张兄到底还有多少诗词是从这位居士口中听来的?不妨都说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也让我南楚的文人见见世面,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也好奋发图强,励精图治。”
“想不起来了。”张翔倒是干脆的摇摇头,自己倒了一杯酒:“以后想起来的话,再说给杨兄听吧!”
“哈哈…”杨黎哈哈一笑,给了张翔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两人说话间,一旁的秦挽歌便一直没出声,只是专心的听两人谈话。
对于杨黎为何会和秦挽歌同舟共游,张翔也不奇怪,自古以来,才子佳人皆为美谈,杨黎乃江南四大名士之一,风流潇洒,才华横溢,秦挽歌是凝香居新晋的花魁,认识并不奇怪,中秋那日,杨黎都邀秦挽歌去诗会献舞,今日秦挽歌邀他同舟共游也不见得有什么稀奇的。
他只是个电灯泡罢了。
若不是杨黎邀请他上来,他其实也不想打扰两人的雅兴。
杨黎问道:“不知张兄今日为何会有空到秦淮河上游览,我可是听传闻说,至从张兄和公主来到平州之后,可都是不喜出门的。”
张翔也没瞒他,毕竟这种事以后也是众所周知的,便道:“我最近准备与一个布庄的掌柜合伙做买卖,需要开办一个新作坊,新作坊的地点要靠河,还要偏僻,所以我就沿河一路来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点。”
“哦,做商人啊!”杨黎有些许惺惺相惜的叹息:“张兄有如此才华,若做商人那倒是可惜了,不过杨某也能理解,那不知张兄找到了合适的地点吗?”
张翔摇头:“我家的管家说,秦淮河沿河两岸基本都没有这样的地方了,倒是分流出城的老龙河那边有这样的地点,不过那边基本也都已经被平州的大族和官家买下来了,我现在还没去看,等有空了再过去看看,看有没有漏掉的地方可以捡个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