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霖也道:“不错,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些刺客插翅难逃,我一定会把他们揪出来。”
马车缓缓从前方驶来,路上的行人都让开了道。
很快,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杨霖连忙拱手行礼:“见过高平公主。”
赵寒烟从马车上走下来,她的眼袋还有些黑,虽然做了些妆容,却还是能看出来,应是这几日也没睡好。
一旁的小奴也是喜极而泣,若不是人太多了,她真想抱住驸马狠狠大哭一场,这些天来,不仅公主担心,她也害怕得要死,害怕驸马会出什么意外。
然后她除了总在心里安慰自己:驸马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出意外呢?
还用这样的话来安慰公主。
现在看到驸马平安无事,她真的太开心了。
她还记得那晚马车翻了之后,驸马在车内紧紧护住她的场面。
赵寒烟走到张翔面前,没有说太多话,只是露出了一个轻微的笑容,然后说了一句:“驸马,我们回家。”
张翔点点头,跟她一起上了马车。
杨霖带着一行捕快,看着马车远去,方才如释重负,接而话音一转,对手下的捕快厉声道:“继续给我全城搜捕,把潜藏的刺客找出来。”
……
这天晚上的驸马府迎来了冷清几日过后的热闹,至从驸马失踪后,公主每天都愁着脸,早上在院中的亭子里站着,晚上还在亭子里站着,活脱脱一个在等着丈夫回家的妇人,都是小奴叫她,她才回房休息。
下人们因此也不敢说太多话,导致整个驸马府这几日都死气沉沉的。
今天,驸马回来后,公主总算是有了笑容,吩咐膳房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晚宴。
晚宴过后,赵寒烟陪着张翔在东房这边坐了很长时间,也就是想知道张翔这几日的去向。
张翔给她说的也跟给杨霖说的差不多,说是在城外五十里外的一个小山林中暂避,因为伤势的缘故,不能早些回来。
赵寒烟轻轻唏嘘道:“倒是不知这两个侠士是什么人,若是知道了,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张翔笑笑:“公主就不用担心了,这些江湖人都洒脱,讲究有缘再见,这次他们救了我一命,他日有缘,自会相见的,到时我自会感谢他们。”
赵寒烟轻声道:“驸马这几日在那小山林中,倒是受苦了。”
张翔哈哈一笑,缓解了她担忧的眼神:“公主就不要担心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次没死,一定会有后福。”
赵寒烟也被他轻松的样子逗得一笑,随即招来下人,打来了一盆水,然后关上了门,对他道:“驸马,把衣裳脱了吧!”
“啊…?”张翔愣了一下。
赵寒烟道:“你我是夫妻,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想看看你的伤势,小奴那天跟我说,你流了很多血。”
“哦…哦…”
张翔别扭的把上衣脱掉,那条包扎伤口的白条,还是秦挽歌从自己的衣袖上裁下来的,一直都没换过,都是秦挽歌给他换着地的包,几乎都被染红了。
喝了几天药之后,他体内的毒素基本已经被排尽了,就是伤口不是那么容易好。
赵寒烟解下白条之后,看到那后背处几乎见骨的伤口,手也不禁抖了一下,然后她叫来小奴去取药和拿一条新的白布条过来。
对张翔道:“我从京城搬家过来时,带了很多宫廷药,有很多都是上好的金疮药,敷用几天,应该就能痊愈了。”
接下来,她亲手给张翔上药包扎,这些事她平时应该没做过,做的时候张翔还感觉她笨手笨脚的,不是太用力,就是太轻,搞得张翔痛苦不堪,却也只能咬牙忍着。
因为她很细心,能感觉出她在尽心尽力的想要做好这件事。
这倒是让张翔感觉挺暖的,这公主老婆对他的态度好像已经改变了不少。===(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