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辆白色马车缓缓从远处的官道驶来,驶到了平州城西门口后,被盘查的官差拦了下来。
这马车前后左右四个方位皆有一个手握长剑的白衣男子跟随,四个男子面色严峻,看着拦住他们的官差。
这官差的眼力见也不差,一看这伙人便知道是江湖中人,语气也不敢太过,为首的官差朝着马车内抱拳道:“不知车内是何人?”
“车内是我家主人。”当前一个白衣男子冷峻道。
为首的官差再次道:“近日平州城内不太平,刺客肆虐,所有出入的行人,车辆都要进行盘查,请阁下见谅。”
说完,周围的数个官差也围了上来。
那车前的白衣男子眉头一皱。
车内顿时响起一道硬朗的声音:“唉,卫郎,官差依法办事,不得胡来,让他们盘查便好。”
“是。”那叫卫郎的男子恭敬的回了一声,然后侧开身,站到了一旁。
随后那领头官差一挥手,几个官差便上上下下对马车查了个遍,那领头官差也拉开了马车帘子,朝里看了一眼。
马车中,只有一个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闭目养神,这官差的动作似都没有惊动到他。
面对官差的打量,白衣男子依旧没有睁开眼,缓缓道:“官爷,可有何问题?”
“没有,得罪了。”官差摇摇头,然后拉上了车帘子。
马车再次启程,驶入城中。
……
凝香居,秦挽歌的闺房中。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潜入其中。
房内正喝着茶水的秦挽歌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笑着道:“师兄,你来我这干什么?”
袁沉从一扇屏风后走出来。
秦挽歌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袁沉的表情有些许的凝重,坐下后,开口道:“我刚刚看到东湖庄的人了。”
“东湖庄?”秦挽歌讶异一声。
袁沉点头:“东湖四卫,他们簇拥着一辆马车,往老龙河的方向去了。”
秦挽歌沉吟道:“能够让东湖四卫如此恭敬的人,只有一个了。”
袁沉再次点头:“东湖庄主,卫烈。”
秦挽歌沉思道:“师兄,你没看错吧?东湖庄的人十几年来一直都待在荆州,从未出来过,他们怎么这个时候来平州?而且还是这个庄主亲自前来。”
袁沉肯定道:“绝对不会错,那跟着马车的四人,正是东湖四卫。”
“那他们去老龙河那边干什么?”秦挽歌问道。
袁沉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敢跟得太近,如果马车内真是卫烈的话,很容易会被他发现。”
“莫不是为柳清音来的?”秦挽歌猜测着。
袁沉道:“不管他来干什么,只要不与我们和张翔为难,那我们也就不必理会他。”
秦挽歌道:“师父说,雪神教与东湖庄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与我们也没有什么目标上的冲突,他们想复国,我们只为查清当年凉州失陷的真相。”
“柳清音是前楚公主,卫烈是她的舅舅,柳清音在平州经营了三年,莫不是要有什么举动不成?否则卫烈怎可这时候从荆州出来?”袁沉寻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