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黎笑道:“怎么?张兄没有得到消息吗?”
张翔摇头:“我这几日都在忙别的事,倒是没有听。”
杨黎也有些奇怪:“苏老先生乃我平州士子之首,他的寿诞,就算是没有受到邀请的学子,也会送一份贺礼去拜表敬意,张兄这般的有才之士,曾经又在华庭书院当过先生,苏老先生怎会把张兄遗忘?”
张翔笑笑:“兴许是我自己没收到消息。”
杨黎恍然:“也对,我也是今才收到的邀请,张兄刚从老龙河回来,可能回去后,消息就已经到府上了。”
两人也没有聊得太久,得知杨黎要去烟雨阁,张翔就不打扰他的雅兴了,先行告辞。
回到府中,已临近午夜。
刚进府门,便有一个丫鬟跑而来:“禀驸马,公主有请?”
“公主还没休息?”张翔很讶异,都这么晚了。
丫鬟连忙道:“吃过晚饭后,公主就吩咐,若是驸马回来,便让驸马前去找她。”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张翔点点头,然后转移步伐朝着西房行去。
西房内,烛光轻轻摇曳,赵寒烟果然还没休息,房外的丫鬟已经全部被屏退了。
他上前敲了敲门后,赵寒烟打开了门。
她看起来有些慵懒,脸上还有些疲惫之色,像是打了瞌睡起来的样子。
张翔心中有些的自责。
他今日去老龙河,之所以选择这么晚回来,也是因为赵寒烟这几日没理他的原因。
他这是典型的现代男人心态,但凡和老婆闹别扭,出去玩就不想早回家。
他只是没想到赵寒烟这么晚还在等他。
“驸马,回来了。”赵寒烟打起精神对他露出笑容。
张翔连忙上前扶住她进屋:“公主,这么晚了,为何还不休息?”
“高平这几日有些许烦恼压在心中,今日想与驸马话,下人,驸马去了老龙河,高平也便只好等着了。”赵寒烟语气柔和。
张翔连忙道:“作坊那边有些要事处理,所以我就晚了些,回来之时遇到了杨仲康,便跟他聊了几句,他还跟我了,苏老先生过几日七十大寿。”
“哦,对了!”赵寒烟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取出了一封邀请帖交给他:“这是之前苏府派人送来的,下人见你不在,便送到我这来了。”
张翔拆开来看了一眼,果然是苏绍元十一月初一的七十大寿邀请帖。
赵寒烟道:“苏老先生乃儒学大家,是我南楚的栋梁,你我成亲之时,他送来的前楚名宿高居士的遗作异常的珍贵,此番他的大寿,我们也需得准备一份像样的贺礼才校”
张翔点头:“像苏老先生这样的大家,送一般的金银珠宝就显得太家子气了,公主放心吧,这贺礼我会准备的。”
赵寒烟放心的点头,她现在对张翔的话已经习惯了听从。
完了这事后,张翔这才道:“对了,公主有什么烦心事要与我的?”
赵寒烟站起身,对他微微施礼,用略表歉意的语气轻声道:“驸马,高平这几日未见驸马,乃心中不畅,还望驸马心中不要在意。”
张翔连忙拉着她坐下,笑着道:“我从未有怪罪公主的意思,公主若有什么烦心事,大可与我细,不必压在心中,否则,我心中也难安。”
赵寒烟轻轻点头,再次坐下,道:“那日与驸马在城门分开后,我去了府衙,郑知府,已经派人去接应驸马了,然后我便在府衙等候,可驸马没回来,杨捕头抬着那些刺客的尸体回来了,他们死得都很惨,杨捕头,他们是自相残杀的。我担心之下,问了一下杨捕头,杨捕头,驸马没事,高平这才放心,高平是见到了那些刺客的死状,这几日偶有噩梦,所以心中便生出了些许不畅。”
赵寒烟是有心,张翔也是有心听。
听完之后,他心中暗叹一声:大意了!
只听赵寒烟又道:“原本高平是想着,抓到这些刺客之后,把他们送到汴京交给父皇发落的,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自相残杀全死了,不知驸马那日去抓他们的时候,他们可否还活着?”
张翔冷静的摇头:“那日我去得晚了些,杨捕头已经带人在清理现场了,我也听杨捕头了,他们自相残杀而死。”
“哦!”赵寒烟轻轻点下脑袋:“那便好,我那日是担心驸马前去时,撞到他们互相厮杀,从而山驸马,经过这几日之后,我这心中也舒畅了,今日才等着驸马,想与驸马话。”
张翔道:“没事,都是些污血画面,公主不要再去想就好了,公主等了我这么久,如此困了,不如先休息吧!我在这等着公主入睡,我再回去。”
赵寒烟摇摇头:“驸马也忙了很晚,就早些回去歇息吧!能等到驸马来与高平这么一会儿话,高平心中已然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