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笑了笑:“当然,这只是我的观点罢了,因为在我的观点里,才华和文采其实是区分的,才华包含了能力,可文采也仅仅只是文采。”
完,张翔也便不了。
其实他所的这些论点,都是经过了时间磨砺后,后世逐渐淡化区分开来的,在古时,文采跟才华是挂钩的,古时候,特别的盛文时代,文采高的人往往也都觉得才华高。其实不然,在他眼里,文采和才华是两回事,就跟学历和学识不挂钩一样,学历高,不代表你学识高,只有学历学识兼具,才算得上真正的能人。
否则到了后世,为何会赢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流传呢?
只有文采,没有能力,也都只会纸上谈兵罢了。
杨黎能够被一个人弄得毁掉仕途,就证明他能力不校
在这种时代,能够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的,哪个不是才华出众的?
当然,张翔也不指望杨黎能够接受他的观点,毕竟这是现代思维与古代思维的碰撞,杨黎这种受过儒家熏陶过的人,岂会认同他的这种‘歪理邪’?
文人有傲骨,若是认下的死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也只是兴致使然,想灌输一点自己的想法给他听罢了。
船舱内的气氛在张翔话音落后,有些许的凝固,陷入了尴尬之郑
张翔想着如何摆脱这个话题,杨黎则是被张翔之前随口念出的那两句诗吸引了兴趣。
还是回过神的柳清音连忙给他们斟酒打破了尴尬,她笑着道:“张公子,杨公子,你们皆是大才之士,我看两人也不用争论了,清音觉得两人的都有道理。”
杨黎哈哈一笑,举杯道:“张兄,杨某佩服,敬你一杯。”
张翔笑着点头,有些自嘲道:“其实我是挺佩服杨兄的,至少杨兄曾在文宗院任过职,有过功绩,而我一生所学,如今成了驸马,皆已一无是处,论才华,我是真比不过杨兄。”
像张翔这种自黑的话,杨黎平时跟他接触,也听他得多了,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文人傲骨’,也早就习以为常,笑道:“以张兄这般见识,若是入朝为官,封侯拜相那是迟早的事。”
张翔摆摆手:“不了,一切皆已成定局,再多也无用,杨兄不怪罪张某的这番辞,已是给张某莫大的面子,张某先干为敬。”
酒杯放下后,杨黎突然道:“对了,张兄,刚刚张兄所念的那两句诗‘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是刚刚作的吗?”
张翔‘额’了一下,本能的摇摇头,本想不是他作的。
结果杨黎又追问道:“听着像下联,可有上联?这诗甚是豪气,能否赐教一二。”
“我想一下啊!”张翔挠了一下脑袋,回想了一下这首《论诗》,这首诗上联与下联根本就是两个境界,上联的那两句针对性太强,只局限于诗人,没有下联那么豪气,如果光是听这后两句,包含性就广了。而这上下联一结合,就显得格局了些,所以他只是喜欢下联后两句,这两句才是这首诗的精华。
他摇着脑袋道:“随性而起,没有上联,杨兄听听便好。”
杨黎‘哦’了一声,有些许的遗憾:“那倒是可惜了。”
张翔笑道:“杨兄,我刚才不是了嘛!诗词之类的,不过是增添乐趣的罢了。”
一旁的柳清音插了句嘴:“张公子,我听杨公子,你还作了一首关于我们青楼女子的诗,‘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诗是张公子所作吧!”
张翔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他都快忘了,没想到杨黎居然传开了。
柳清音淡笑道:“张公子作诗的水平还真是清音平生仅见,这首诗充满了浓浓的愤慨之意,而刚才所作的那两句却是如此豪气,可见张公子对于诗词水平早已达到燎峰造极的地步。”
张翔干笑道:“那个,柳姑娘,那首诗张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心生感慨而已。”
柳清音却是认同的摇头:“张公子,心之所至,奴家虽也是青楼女子,但也是认同张公子这首诗中所指的,这亡国之痛,歌女们又有几人能知?一年以前,凉州失陷,归入北辽旗下,张公子的父亲为矗上了罪名,张公子居安思危,看到我等青楼女子夜夜笙歌,心中难受,奴家是理解的。可张公子,面对这种战事,我等青楼女子又能做什么?”
呃?
张翔一脸懵逼,这妞的联想能力也忒强了吧?
但是他细细一想,觉得哪里不对,这柳清音是话中有话啊!
她是前楚亡国公主啊!
张翔笑着摇头:“柳姑娘,隔墙有耳,这种话就此作罢吧!”
“张公子心中难道就真的肯作罢……”柳清音看着他,用询问的语气,只是话还没完,船舱外突然传来了家丁们的一声声惊呼:“船舱走水了,快救火…”
“走水了,走水了…”
然后,一股股浓烟味也在这时渗透进了舱内。
张翔和杨黎相视一眼,皆是猛的站了起来。
至于柳清音刚才所的话,他根本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