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和赵寒烟进了苏府后先是去给苏绍元祝寿,老人家今(ri)红光满面,容光焕发,说起话来特别和蔼,对谁都特别的客气。
拜过礼后,便开始落座。
赵寒烟进入了女宾处,张翔则是坐到了对他招手的杨黎(shēn)边。
没办法,这里除了自家人和苏家人,他交往最密的也就是杨黎了。
毕竟他平(ri)里,在平州城是很少与人接触的。
“张兄,之前我见苏府下人搬来的你送的那个大礼盒,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大一件?”杨黎露出些许的好奇。
张翔道:“吃的,也就是一个大糕点,待会人人都可以吃。”
“大糕点?”杨黎愣了一下后,失笑摇头:“张兄做事,果然与众不同,别人都在想着法子要么送多么贵重的贺礼,要么就送金银珠宝,倒是张兄,送糕点?”
张翔哈哈一笑:“我府中穷,没有贵重的东西,也没有金银珠宝,也就只能送点吃的,表表心意了。”
杨黎打趣起来:“张兄乃皇亲国戚,要是张兄说穷,那平州城就没有富人了。”
“皇亲国戚就不能穷了吗?”张翔低声露出微笑:“这些(ri)子因为做买卖,我把府中能用的都用了,自是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了,皇亲吃的是皇粮,用的是皇银,每年的分配也是有额度的,比起那些大富大贵的商贾之家,自是穷的。倒是杨兄,名门之后,平州城能比杨兄富的也没几人啊!”
“哈哈,自家事,自家知,我要是再奉承张兄几句,张兄岂不是要把杨某吹上天了。”杨黎打开折扇,哈哈一笑。
张翔耸耸肩,问道:“对了,杨兄,那(ri)在秦淮河上袭击我们的刺客抓到了没有?我这几(ri)忙着府中的事务,也没时间找杨兄问问这件事。”
这几(ri)忙着,张翔确实没心思去想这件令他觉得奇怪的事。
首先,那些刺客为什么要杀柳清音?柳清音在外界的(shēn)份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能与什么人结仇?难道是知道她(shēn)份的人要来杀她?那又会是什么人?
其次,袁沉说那些刺客是在他上船的那个地方一起混到船上的,既然要杀柳清音,为什么非要等到入夜之后,且先用放火的方法?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先困住他们?还是想直接烧死,见烧不死了才出手的?
最后,杨府的那些家丁既然是杨黎自己带来的,那一定是非常信任的,才带在(shēn)边出门的,船上突然间出现了一些生面孔,以杨黎的武艺和他的智慧,怎么可能不会发现?
杨黎是(ài)柳清音的,这一点,从前在与杨黎的谈话中,张翔能够从他说话的感(qg)上感知,所以自然不可能是杨黎要杀柳清音。
诸多的问题都让张翔想不通。
那天他放出了那个新闻消息,原本是想看一下杨黎和柳清音的反应,结果傍晚的时候,杨黎和柳清音就被带去了一趟衙门,随后官府就通知明社,既然柳清音安全回来了,就不要再发布有关这条消息的后续了。
没得到任何结果的张翔也因为接踵而来的各种事务让这件事在几天之中不了了之了。
此番见到杨黎,他便随口问了一句。
听了张翔的话后,杨黎摇摇头:“那(ri)张兄带着柳姑娘逃生后,我与那些刺客交了手,兴许我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没有与我缠斗的心思,见画舫的火势烧起来后,他们便全部跳河离开了,我自也跳河离开了,后来官府打捞了一夜的尸体,把这些刺客的尸体也捞了起来,发现他们全部服毒自尽了。”
“服毒自尽?”张翔很是讶异。
杨黎点头:“兴许是见被官府的人围住了,逃无可逃,他们才服毒自尽的。”
“那就不知道这些人是何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受何人指使了?”张翔说道。
杨黎再次点头:“不错,这些刺客全死了,就没有任何线索了,不过官府说,会继续追查下去的,会给我和柳姑娘一个交代。”
“刺杀失败,果断选择自尽,倒是(tg)狠的。”张翔有些唏嘘:“那柳姑娘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