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几乎是在子时过后,方才离开苏府的,与苏绍元待了一个多时辰。
出来的时候是苏谦厚将他送回驸马府的。
回到府中的张翔一直都在回想苏绍元的话。
如今这个老人所担忧的问题,兴许这下间没有第二个人能想到。
只是不在身位,没有话语权,就算有诸多话语也只能自己承受了。
或者就是给一个信任的人听。
张翔无疑就成为了老饶倾诉对象。
从苏绍元的话语间,张翔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对南楚往后所面临的处境的担忧。
哎!
躺在床榻上,张翔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担忧又怎么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没发生的事情,谁又能得清呢?
不定人家朝廷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诺大的南楚,养的不全是酒囊饭袋吧!
……
次日清晨,打坐练功间,一道黑色的曼妙身姿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挽歌!”
张翔没有睁眼,出声笑了起来。
至从秦挽歌第一次考核他的武艺之后,秦挽歌就非常的失望,因为他练得太慢了,简直就是有辱这个内功心法的威名。
张翔也是有苦难言,他基本没什么时间练的,每忙得焦头烂额,也只有早上有这么会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能练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起码打一个同龄的文弱书生,已经胜券在握了。
于是,秦挽歌就了,他肯定没有好好练功,以后每都会来监督他。
就这样,之后的每早晨,秦挽歌都会悄悄的降临到他这个院子。
等他练完功,然后吃了早饭后才会离开。
张翔也不得不命下人以后多备一份早点。
有一次奴好奇,从早饭来的时候问他怎么突然吃这么多了?
张翔也就对她,长身体呢,自然要多吃一点。
听到张翔的叫声,秦挽歌转到他面前,莫名的有些惊讶:“咦?你居然能知道我来了?”
张翔睁开眼,看着面前她这副容颜,一本正经道:“就算是头猪,在你这孜孜不倦的监督下,也得有点进步吧!我这可是用内力感受到了你的气息,所以就知道你来了。”
呃……其实他是闻到了秦挽歌身上的香味。
与秦挽歌相处这么久,张翔对她身上的香味早就一清二楚,秦挽歌要是躲在房檐上,他还闻不到。
可秦挽歌一旦飞身而下,那淡淡的清香之味也就扑鼻而来。
以前呢,他都是假装不知罢了。
看他那副正经的样子,秦挽歌坐下来,脸上也洋溢着笑意:“我就嘛!你之前都是偷懒,没好好练功的原因,你看我这监督你一阵日子,你就能用内力感知气息了,不错,进步很大嘛!”
张翔得意道:“再这么下去,不用多久,我就能成为像你一样的三流高手了。”
“美得你。”秦挽歌嗔了一句,白眼道:“听某人昨晚又出风头了,在苏老的寿辰上词冠群雄,今日一早,我来之时,某饶那首词都快传遍平州城了。”
看她似是而非的笑意,张翔耸耸肩:“我也不想啊,都是他们逼我的,我就是随便作了一首,个个都认为那是好词。哎,也是怪那些平州才子的水平差零,人家临州随便来一个都把他们给压住了,我要是不压一下那个唐子元的风头,他岂不是认为我平州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