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这几(ri)消瘦了很多,睡得也不好,丫头就想着给驸马买一个香包,晚上放在枕头边,驸马也能睡得安稳些。
而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上,施家公子施蒙订了一个大大的包间,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shēn)边围了一群家丁,颤颤巍巍的站着。
因为最近这些(ri)子,施公子的脾气很不好,这些经常跟着公子的家丁也知道,施公子是很久没碰过女人了,所以在这当口,自是没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对于每女人不离(shēn)的施蒙来,一,两,三不碰女人,他还能熬一熬,可是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没有女人碰,那滋味根本不是人能够熬的。
这些(ri)子以来,为了父亲的大事,他只能不停的塑造自己是个好饶形象,让容县百姓对施家的看法改观。
每每夜晚,想起容县东头那风韵犹存的陈寡妇,杨老汉家可(ài)俏皮的巧儿姑娘,还有那卖豆腐长着一双媚眼的香香姐,施蒙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三个女人可都是他这些(ri)子以来琢磨下手的对象,只是父亲的话太严厉,不准他在这个当口败坏施家名声,他也只能煎熬的忍着。
这股憋屈劲已经让施蒙忍了很久,他觉得要是再没有女人暖暖(shēn)子,他会崩溃的。
正郁闷时,施蒙看到了街对面的奴。
这一看,他就顿时定在了原地,手中举着的酒杯也摔在霖上,吓了周围一群家丁一跳。
施蒙怔怔的看着那丫头的一颦一笑,还有那曼妙的(shēn)影。
太美了,他觉得这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比杨老汉家的巧儿姑娘不知道漂亮多少倍。
他从前怎么就没见过呢?
他一边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丫头走路的(shēn)影,一边伸手把旁边的一个家丁抓了过来,指着问道:“那是谁家的姐?”
家丁看了一眼,摇摇头:“公子,的不知,没见过啊!”
眼看丫头的(shēn)影越行越远,施蒙猛的站了起来,原本颓废的神(qg)顿时神采奕奕:“走,今晚我要她,来人,去把她抓回府里。”
“可是公子,老爷…”那家丁犹豫了一下。
可此时喝了酒,精虫上脑的施蒙哪管那么多,重重一脚踹在了这家丁(shēn)上:“什么老爷,快给我去追,要是抓不到人,我要你们的命。”
“是是是…”一群家丁不敢再多言,手忙脚乱的跑下楼去。
“美人,我来了。”
施蒙神经质的哈哈一笑,然后跟着家丁追了出去。
……
马车走过容县这片废宅区,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突然‘嘎吱’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车内闭着眼睛的张翔也睁开了眼。
车帘掀开,李言之出声道:“驸马,有人拦住了去路。”
张翔眉头一皱,然后起(shēn)走了出来。
在马车十步开外,一道人影站立在道路中央。
这人眉宇英姿勃发,脸庞宽厚,看起来有着一(shēn)正气。
见他不话,张翔便主动拱手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为何拦我去路?”
那人也微微拱手,礼貌道:“在下相州人士,岳信岳常忠。”
“岳兄有礼。”张翔笑着点头,这人给他的印象还算不错,看起来并无恶意,张翔也放了放心。
岳常忠接着道:“不知可否与驸马一叙?”
“你认识我?”张翔有些诧异。
岳常忠点点头。
张翔跳下马车走了过去。
“驸马…”李言之有些不放心的叫了他一声。
张翔对他摇头,让他站在原地不要动。
走到岳常忠面前,张翔这才看清原来这人正是他第一来到容县时在那个酒楼所见过那三缺中的其中一人。
张翔对他拱手道:“不知岳兄有何事?”
“你是平州来的征粮官?”岳常忠问道。
张翔点头:“也不算,容县的征粮官是许崧文许同知,我不过(shēn)为驸马,被朝廷授予协助官府征粮的闲散人罢了。”
“那你有足够的话语权,对吧?”岳常忠又问。
张翔想了一下,道:“算是吧,虽我是协助的皇亲,不过官府的办法若是可行,我也会遵照官府的意见行事,简单,在这件事上,我们这样的人只是代表皇权,起到监督的作用,若官府不依我的想法,我也是没办法的,最多只能把过程上报朝廷,由朝廷定夺。”
“朝廷任用,那就是官府头上的一把刀,就算没实权,官府又岂敢得罪你们这样的皇亲?你若开口,自然你了算。”岳常忠缓缓道:“我今(ri)拦你与此,是想问你,你是否有足够的把握解决容县百姓与官府之间的矛盾,还容县百姓一个公道?”
张翔道:“我现在正努力去解决,征粮一事,势不可挡,任何一个地方都妄想用敷衍官府的手段躲掉,这些粮食将来都是要送到前线的,倘若战事一起,粮食不够,那死去的将士将不知会有多少?死人还是其次,延误战机,影响朝廷军队的战力,才是国之大难,这种损失,可不是简简单单能明白的,如何取舍,我心中有数。所以我此番来容县,不管怎么样,这粮食我是一定要收到,官府和百姓之间的矛盾,能顺手解决则以,不能解决我便不干涉,毕竟我不是容县知县,这种事就交给容县县衙。”
岳常忠没想到张翔这么诚实,看张翔波澜不惊的神色,他轻轻拱手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你能够善待容县百姓,得你此话,我心中也安定。”
张翔笑着道:“难道你就是为了想替容县百姓讨一个公道,所以才拦住我的?”
岳常忠道:“这容县官府和许同知我都信不过,他们只会为完成征粮事务罢了,必要时刻,是不会管百姓死活的,如果以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对官府,对百姓都不好,我只是希望能够一个人能以一个好的手段征粮并调解好他们的矛盾。”
“岳兄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对吧!”张翔道。
岳常忠点头:“你可以这么,我只是路过容县,原本早早就要离开的,只是看到了容县百姓和官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我才逗留了这么久。”
见他一脸真诚,张翔唏嘘道:“如今能够为百姓着想的人实属难得,岳兄的一番善意我也看到了,岳兄放心,我会尽力去调解好这件事。”
“那常忠就替容县百姓谢过驸马。”岳常忠重重拱手。
张翔道:“这百姓也是朝廷的百姓,朝廷自不会看百姓受苦,岳兄有此(xiong)襟,倒是我南楚之福。”
岳常忠接着凝重道:“还有件事,前些(ri)子,岳某的一位朋友陶临来了容县,他你曾在平州杀了一个叫贺司南的人,那贺司南与他有些交(qg),也知你是张将军之子,所以他前些(ri)子已经在江南这一带广发了‘杀贼令’,江湖上诸多义士都记恨你父亲张坚丢了凉州,很多人都想杀你泄愤,如今这江南各地的江湖人都已来了容县,针对的就是你,还望你心行事。我知我劝不动他,更劝不住这已来容县的诸多江湖义士,我能做的就是不会跟他们一起杀你,而且有消息的话,也会暗中告诉你。”
“杀贼令?”张翔眉头猛的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