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是他打招呼的方式,府中的人都早已习惯了。
在铜镜中看到张翔的(shēn)影,赵寒烟放下手中的木梳,起(shēn)转了过来,对他行了个礼数。然后继续坐下去,梳那尚未梳完的长发。
这个时代的女子对于妆容都特别的讲究,尤其是像赵寒烟这样的公主,从编发到选择头饰,画眉,胭脂,唇妆,一整(tào)下来,平(ri)里好几个丫鬟同时上手,都需要好些的时间。
相比这个时代的女子,现代女人的化妆时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之前张翔还曾吐槽过,花这么长时间来化妆,又不出门,给谁看?尤其是(shēn)份尊贵的女子和大户人家的闺秀,整天待在家里都不带出门的,还花那么长的时间来化妆,简直就是吃饱没事干,妆(装)。
当然,吐槽归吐槽,这也说明了古代礼仪和对形象重视的优良传统。
张翔走到了她(shēn)后,从她手里接过了木梳,给她梳了起来。
只是梳了几下后,并不知道把赵寒烟已经梳顺的一些又给梳乱了。
“驸马会梳头吗?”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赵寒烟笑问道。
“会啊,你看,不是很简单的嘛!”张翔犹自自信满满。
赵寒烟轻轻一笑,却也不点破,任由他梳着。
过了一会儿之后,小奴端着水走了进来。
看到张翔给赵寒烟梳的头发时,小奴也是吃惊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张翔没好气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奴婢开心。”小奴抿着嘴,走过来,强忍着笑意。
又过一会儿之后,小奴终于忍不住了,给他要过木梳:“驸马,还是奴婢来吧!”
然后,看了小奴梳了一会儿之后,张翔红着老脸咳嗽一声:“钱掌柜说让我今(ri)去店铺看看,我走了。”
“驸马,您不吃早食吗?”小奴的声音传来。
“不吃了。”
狼狈跑出屋子,赵寒烟和小奴咯咯直笑的声音方才传来。
这一天,驸马府的家丁和奴婢们同样在东房忙着,把所有从西房搬来的东西全部安置妥当,原本空旷冷清的东房在这些东西安置后,顿时焕然一新,有了生机勃勃的,家的气息。
张翔原本一个人住在这里本就不怎么讲究,在他的思维里,只要有张(chuáng),有个顶棚,就够了。
可想而知这东房诺大的一个豪宅被他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所以从前总来这里的秦挽歌都会笑话他,说他是个被打入冷宫的驸马。
花了一天时间,安置好了所有的东西后,傍晚时分,赵寒烟又招呼小奴带着几个丫鬟重新布置卧房,而且是按照成亲时的卧房来布置。
卧房布置好后,赵寒烟便遣散了其余的丫鬟,只留下小奴,她把成亲时所穿的嫁衣找了出来,让小奴带上前往了浴堂。
小奴跟了公主这么多年,知道公主要做什么,所以心中也是异常的开心,也替驸马开心。
半个时辰后,夜幕已经降下,穿着嫁衣的赵寒烟走进了卧房,还让小奴准备了合卺酒。
此时的张翔早已回到府中,但是他被丫鬟们拦了下来,让他在主厅先待着,说是公主的意思,东房还没布置好,他不能过去。
无聊的张翔吃完晚膳后,只能在主厅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好久,直到戌时过后,到了亥时,总算是看到了小奴走了进来,她笑意盈盈的端着一个盒子来到张翔面前。
张翔奇怪道:“这是什么?”
“驸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小奴示意道。
打开后,张翔才发现是一(tào)大红的新郎装。
小奴笑着道:“驸马,这是您与公主成亲时所穿的衣裳,公主说了,让您穿上这(tào)衣裳去见她。”
“公主又要干什么?”张翔一脸的好奇。
“驸马见了公主就知道了。”小奴自不会说破。
“行。”张翔一挑眉,然后捧着衣服去换了。
一会过后,换好衣服的张翔走了出来。
小奴打量了他一眼,这才满意的对他道:“驸马随奴婢走吧!”
然后小奴带着张翔穿过廊道,来到已经布置一新的东房院外,打开门,对他行礼道:“驸马里面请,公主在里面等着驸马。”
张翔走了进去,小奴把院门关了起来,然后独自守候着。
进了院子,张翔打量了一眼,好家伙,这院子已经被布置成了成亲时的样子,灯笼高挂,一片喜庆。
院中静悄悄的,一个下人都没有,只有卧房的光亮着。
张翔上前敲了敲门,赵寒烟的声音传了出来:“驸马请。”
张翔走进来,这才看到,穿着嫁衣,盖着红盖头的赵寒烟端庄淑雅的坐在布置一新的(chuáng)榻上,这(chuáng)榻上已经被挂上了帐幔,那嫁衣曳地红裙铺散而开,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异常高贵。
桌上还有合卺酒。
看到这一幕的张翔已经明白了什么,却还是带着好奇走向她:“公主,这是做什么?”
鲜红头盖下,赵寒烟的声音清晰明亮:“昔(ri)成亲,驸马因遭雷劈而晕倒,没能入洞房,高平那(ri)也未入洞房,今(ri)你我夫妻二人(qg)深意切,摒弃前嫌。这是高平为我夫妻二人准备的洞房,如今你我已修得福分,高平愿与驸马存夫妻之实,相濡以沫,携手白头。”
张翔心中一怔,在她(shēn)边坐了下来,然后轻轻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穿着一(shēn)凤冠霞帔的她明艳而动人,红唇(yu)滴,望向他的目光饱含柔(qg):“驸马,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高平对驸马(qg)深,也知驸马对高平(qg)意,今(ri)洞房,他(ri)不管如何,高平都愿与驸马不分彼此,同甘共苦。”
张翔握住了她的手放在(xiong)前,目不转睛,突然说了一句:“公主,我们是该洞房了。”
“噗”
原本旖旎的气氛被他这么一说,倒是增添了一股幽默(xg)的喜剧,赵寒烟忍不住笑出来,脸蛋上飘起了一股红霞,捶了他一下。
张翔把桌上的合卺酒倒了过来,递给她一杯,两人目光对视,深(qg),挽着手喝下了这杯合卺酒。
然后,张翔把她头上的冠饰取了下来,给她脱了鞋子,褪下了曳地红裙,扶着她躺到了(chuáng)上。
躺在(chuáng)上的赵寒烟心跳加速,不敢看他,连忙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见张翔没有动静,她忍不住睁开眼,却是见张翔杵着不知在想什么,她好奇了:“驸马为何不上来?”
“那个…那个…”张翔挠了一下脑袋:“公主,有什么讲究吗?”
“讲究?”赵寒烟愣住了:“没有啊!”
“哦,那我上来了。”
“等一下,把灯吹灭。”
“不吹了吧!”
“吹。”
然后,黑暗中,帐幔拉了下来,传出了奚奚索索的声音。
片刻后,张翔不满的声音传来:“小奴这个死丫头,怎么给你穿这么多衣服。”
“驸马,你的脸好烫啊!嗯…(shēn)上也很烫。”
“(rè)的,要不我们不盖被子了吧!”
“唔…不行。”
“可你(shēn)上也很烫啊!”
“可是高平没觉得(rè)啊!”
“可我看不见啊!”
“好吧,那就只盖一点点。”
“嗯…这样就好很多了。”
“驸马,接下来高平该怎么做?”
“我也没经验啊,反正你就放轻松一点,不要动就行了,这种事很简单的,摸索一下就会了。”。
“……”
这个夜晚,风光无限,院子里的大红灯笼随着夜风的抚动,轻轻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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