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我只是觉得这岳信答应加入我冉家庄太过干脆了些,前一秒他还把庄主当做杀母仇人,下一秒他就答应加入冉家庄了,我就是怕他另有所图。”徐奎略微担忧了一句。
冉彪无所谓的摆摆手:“徐奎,我觉得是你想太多了,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在赌坊里插翅难逃,在外还有官府通缉,他已无安身之地,不加入我冉家庄他就别无他法,而且他还中了我的毒,不听我的话他就只能等死。你且放心吧,他忠不忠心,就看这次的事情他用不用心了。”
“既然庄主如此信任,那我也无话可了。”徐奎点点头。
……
另一边,岳常忠已经跟了这车队来到了一处院子,躲在暗处查看。
只见那为首的姜明吩咐军士们把马车上的箱子一个个搬了下来抬进院子,每辆马车都有四五个这样的箱子,所有的箱子加起来足有数十之多,如果真如冉彪所言,里面全部是金银珠宝,可想而知是多么庞大的一笔财富。
这笔财富若是落到了冉家庄,不知会为他们增加多少力量?
虽他也不愿这笔财富落到陈太师手里,一个真兴知府光是送生辰贺礼都这么大的阵仗,那这得是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只是相比冉家庄而言,这笔财富落到陈太师手里,总归是要好一些的。
那些车队军士把箱子搬完之后,姜明只留下了十数人守着院门,其余人全部进了院子。
岳常忠看了一下那院墙,觉得这大白的潜进去实为不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就这样守了好一会儿,只是到了傍晚也不见那姜明出来过,他的耐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了,只好选择先回去,晚上再来看看有没有机会能见到姜明。
回去见到冉彪后,岳常忠把自己看到的事情简单了一遍,然后还晚上还要去那条路线上看一下。
戌时过后,岳常忠换了一身夜行衣,拿了一把弓箭再次来到了那院子门外。
院外的军士已经换了一批,他绕到一侧,轻身跃上了院墙,然后匍匐着前校
这院子并不大,在院墙上一眼就可以看完,此时那院内周围也有军士把守,岳常忠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方才看到了那姜明从其中一间屋子走出来。
确认了这姜明的屋子位置后,岳常忠搭弓射箭,黑暗中,这支利箭穿透了姜明那间屋子的窗户纸,他也迅速的跃下院墙,很快消失。
在巷道中穿梭了一会儿,岳常忠来到了一条黑暗僻静的巷子等候。
等了近半个时辰,方才有一个黑影缓缓行来。
那黑影在距离他十步开外停下来,对他拱手:“兄台是何人,深夜约姜某来此,有何用意?”
“在下岳常忠。”岳常忠对他拱手,示出了善意,然后走了上去。
来人正是姜明,看着走上前的岳常忠,心生警惕:“兄台能在我守卫森严的院中留下纸条不被我的军士发现,看来武艺卓绝,非等闲之辈。”
“在下并非什么等闲之辈,只不过是一个闲散江湖人,邀姜提辖来此,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既如此,兄台为何还戴着斗笠?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岳常忠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看清他的相貌后,姜明的语气这才舒缓了一些:“兄台在纸条上有要事相告,不知是何要事?”
“有人要劫生辰纲。”岳常忠开门见山。
“有人要劫生辰纲?”姜明怔了一下,然后看着他,眼里表示怀疑。
岳常忠也没多少时间跟他废话,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简单跟他了一遍,然后拱手道:“姜提辖,信与不信,你明日在相州打听一下我的名字就知道了,相州官府也有我的案底,你也可以去找知州大人问一下,如今我被相州官府通缉,无法露面,我之所以加入冉家庄,也不过是虚与委蛇保全性命,今晚冒险来告知姜提辖此事也是为了让姜提辖堤防,防止这批生辰纲被抢了去,这若是落到冉家庄这等草寇手里,先不姜提辖丢了生辰纲的罪名有多大,光是这批生辰纲就足以让冉家庄的势力壮大不少。”
“区区草寇,居然敢打生辰纲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姜明语气带着一丝愤怒,一丝不屑。
他对岳常忠的话只是信了三分。
岳常忠不管他信多少,哪怕他信了一分,他也会想办法去证实的,毕竟丢了生辰纲可是杀头的大罪,姜明嘴上不在乎,心中也定会去查证的。
岳常忠再次拱手道:“姜提辖,如今他们要如何行动,我暂且不知,不过姜提辖放心,一旦他们要行动了,我会想办法把他们的行动告诉你。我这么做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希望可以与姜提辖合力抓了冉彪这草寇头子,让我戴罪立功,在官府那里可以减轻一点罪名,现在他在相州是商饶身份,而我,是杀了他妻子的杀人犯,官府不认识他,也不会相信我的话,所以这件事就只能拜托姜提辖去跟官府了。”
姜明久未话,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方才缓声道:“好,我暂且信你的话,明日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倘若你的是真的,我们再商量联手的事情。”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岳常忠点点头,他知道这姜明需要一的时间去证实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