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收监漕运官兵的时候,才发现庞将军手下的冯铮和好多官兵都不见了,这才对他们有所怀疑的。
这几日,江南东路和两浙路的所有州府都被下令封闭城池,所有进出人员都要盘查,誓要找到这些失踪的漕运官兵。
总之,从李言之信上的内容来看,江南如今也乱成了一锅粥。
另外,他写给赵寒烟的信是问她知不知道当初鸿胪寺使者团二十五饶所有信息,如果知道的话,就告诉他,如果不全都知道,就去拜访一下苏绍元,苏绍元应该知道,赵寒烟把他想要知道的消息都给了他。
她还问张翔,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然后张翔又给她回了一封,自己知道的也不多,也就是事情发生之后才想起来的,他让赵寒烟修书朝廷,把这有关于鸿胪寺使者团的所有人全部控制起来,军粮沉江一事有可能与这些人有关,查他们就行了。
探听到杨玥和卫庄的谈话后,张翔心中虽已肯定,但他没有给赵寒烟肯定的,只是用怀疑的语气,因为这事如果肯定去,朝廷也会怀疑他是如何知道的,那他就会被牵扯进来,这让他会觉得很麻烦,如今他最大的事情已经不是要去颍州为奴的父母迁坟了,而是要在十之内赶去颍州通报,防止西金在真定军反朝廷之前攻下颍州。
另外他还提了一句,让朝廷心西川路的军粮,至于朝廷关不关心,他就不知道了,他能做的已经做了。
他让赵寒烟告诉朝廷的这些,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极限,再多的就不能了,那也会把他牵扯进去,毕竟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他是如何知道的?
他总不能他根据卫烈和柳清音要复国的事情猜的,分析出来的吧!那牵扯出来的东西又更多了,根本解释不清楚。
他知道卫烈等前楚余孽的信息却不告知朝廷,这已经属于知情不报,是要杀头的。
而且这事一出来,又要牵扯到雪神教,他一个朝廷驸马若是又被人知道与雪神教这样的叛军有染,简直就更难解释了。
面对这些事情的轻重取舍,张翔也思考得很是头痛,最终也只能做到这样。
至于朝廷要如何解决,他就不关心了。
五月初六,张翔让车队加紧了步伐,预计要在十日内抵达颍州。
根据奴的记忆,她父母当初是死在颍州通往宣州府的官道上,按照她的法,张翔猜测也就是刚入河东路境内不远。
如果要先去找奴父母的荒坟,到了晋安府就得东进,那就会耽误西进去颍州的时间。
所以张翔对她,过了晋安府,就先去颍州,只要颍州安定下来,他再带她去寻她父母的荒坟。
奴也是个懂事的女子,知道张翔的担忧便点零头,若是颍州丢了,就算寻到了她父母的荒坟,也无法落叶归根了,所以,总归是要先保颍州太平也能使父母的尸骨回到颍州的。
……
相州,这五月初六的晚上,真兴府提辖姜明来到了昨晚与岳常忠约定好的那条巷道。
他沉着的面色之中露出些许的狠戾。
通过一在相州的打探,再通过相州知州的亲口,他已确定了岳常忠的都是真话。
他虽不是个聪明人,但是个认死理的主,真兴府宋知府对他有知遇之恩,让他护送陈太师的生辰纲去汴京,他便觉得定要安全送达,否则就是辜负了宋知府对他的期望。
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相州要劫他的生辰纲,以他的性子是不能忍的,这无异于要毁他的大好前程。
过了一会儿之后,穿着夜行衣,带着斗笠的岳常忠出现了。
姜明对他拱了拱手:“岳兄第。”
对面的岳常忠也拱手道:“姜提辖,是否相信了我岳某的话。”
姜明点零头:“多谢岳兄第的消息,是姜某错怪了岳兄第的一片好意,岳兄第弃暗投明,能告知我这么重要的消息,姜某一定会与岳兄第通力合作。”
岳常忠拱手道:“如今我是朝廷通缉犯,杀人之事我难以辩驳,不求别的,只求能戴罪立功,让相州官府对我从轻处罚。”
“那接下来岳兄第想要如何做?”姜明问道。
岳常忠道:“这冉彪对我还有些戒心,一直不把如何行动告诉于我,只是让我听从,我如今中了他的毒,只能听他的话。不过姜提辖放心,后你们离开的时候就照常行路就行,从你们所住的院子到相州南城门的这十里路路线不变,不管冉彪有什么计划,都会在这段路会对你们动手,你让相州知州大人在那多安排些人手藏在这段路的暗处之中,只要他一行动,我们便可里应外合,将计就计,将他围困其郑”
“还有,冉彪的目的只是生辰纲,他不会多跟你们纠缠,为了以保生辰纲的安全,我建议姜提辖先把真的藏在院内,等抓了冉彪这群匪寇,再行路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