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用如此高度精神坚守了一的城中将士们,也在夜幕降下后,药性逐渐退下,诸多将士已经顶不住的倒在城墙上就地睡过去了。
秦傅也早已顶不住,告辞回去了。
纪恪也是一脸的焦急:“驸马,这些西金冉底想干什么?”
张翔凝眉紧锁,摇摇头,也不话。
大概又半个时辰后,西金大营中,成片成片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响彻际。
随后,马蹄传来,一队数百饶骑兵举着火把快速的朝着城门奔来,号角声也随之越来越响亮。
“敌袭,敌袭,拒敌,拒淡”
纪恪眼眸崩裂,大吼一声。
然而,被此吼叫叫醒的士兵并不多,很多因为药性退去后,都已经睡得很死了,根本叫不醒,而那些醒来的士兵也踉跄着连忙举起手中的弓惊慌失措,摇摇晃晃的对准了城下那奔来的数百骑兵。
张翔也是心底一沉,他们该不会是想晚上攻城吧?
这不应该啊!
晚上攻城,就西金这七千骑兵,只要南楚士兵一轮弓箭射下去,他们除了损失,是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夷。
果然,很快张翔就看清了,他们并不是要攻城,这奔来的上百骑兵,每人手里都吹起一个号角,在城墙上左右奔走的吹响着,这般阵势比昨晚的还要大。
看来他们还要玩昨晚的那场号角干扰游戏。
似乎想通了什么,张翔连忙伸手制止了准备以铁腕手段叫醒士兵的纪恪:“纪指挥使,让他们睡吧,不用担心,西金人不会攻城。”
“那他们这是干什么?”
“他们还要吹号角。”
“啊?”
张翔凝重的解释道:“他们自知这七千骑兵也没能力快速的攻下城池,所以在他们后续的两万多兵马没来到之前,他们绝不会攻城,他们这么做,只是想消耗我们士兵的精神,一晚不够,就两晚,三晚,以保证在攻城的时候让我们的士兵处在最疲惫的状态,这是第二晚,他们后续的两万多兵马是不是要在后才能到?”
纪恪点头:“根据斥候的回报,他们行军速度大概是这个时间。”
张翔道:“那就没错了,那明晚应该还有一晚,奉阳府的援军大概什么时候到?”
“大概还有五日。”纪恪连忙回答。
张翔明白了:“那他们过了明晚,才会攻城。”
纪恪道:“可他们要是每晚都这么干,到时候我们的士兵真的会扛不住,驸马也了,那种樟树根的药性维持不了太久。”
张翔点头:“不错,所以这些士兵现在就让他们睡吧,他们喝过了樟树根,药性退去后,现在正处在最疲惫萎靡的状态,正好可以睡得很死,这号角声已经干扰不到他们,明依旧可以有足够的精神,这一点,敌人并不知道,所以今晚,纪指挥使也可以先回去休息,今晚我守在这里就行了。”
“那怎么行?驸马还是回去吧!这是末将的职责。”纪恪连忙摇头。
张翔笑着道:“纪指挥使,现在敌人还未攻城,我不重要,到时候,敌人若攻城了,纪指挥使才是最重要的指挥官,所以现在,你回去养好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他接着便又分析道:“西金饶号角声吹得这么响亮,除了影响到我军,他们也不害怕影响到他们自己的士兵,那他们必然有隔绝这个声音的方法,明晚他们若还有一晚,那今晚我会想好这个办法,让我们的士兵明晚不受到他们号角的干扰。”
张翔这么坚持,纪恪自然拗不过他,他确实也挺困了,便也只好向张翔告辞,先下去休息。
这一晚,西金饶号角声也响了一夜,张翔盘坐着听了上半夜的号角声。
到了下半夜,他的眼皮终于受不了了开始打架,他便把衣服撕破了,卷成了两个耳塞塞到了耳朵里,效果虽然不是太好,但也算是睡了过去。
六月初七的这,西金人果然也没有攻城,依旧在操练兵马。
张翔则是让秦傅带领官兵去城中搜寻被子。
这个时候是没有棉被的,被子大多都是用麻布料和一些皮毛塞制在一起缝制起来的。
百姓家里基本都有,而且也不需要太多,所以搜寻起来就很轻松,大多的百姓都踊跃的捐献了出来。
搜寻到被子之后,张翔让士兵把被子拆了,然后搓成一个个耳塞,每个士兵都备上好几个,这样的话,晚上塞到耳朵里睡觉,就可以隔绝那些号角声了。
到了晚上,线报也传来,西金后续的两万多人距离颍州城只有不到五十里地的距离。
果然,这晚上,西金饶号角再次响起。
只不过,这一晚,再没有影响到城中的士兵,他们轮流值守,每个人都睡得特安宁。
张翔熬了两夜,也终是熬不过去了,离开城门的时候他特别叮嘱了纪恪:“纪指挥使,明日西金的这两万多兵马汇合后,他们一定就会攻城,明日早上,你让士兵们都表现出萎靡不振,精神疲惫的样子,一定要让他们装得特别像,让西金人误以为我们这三个晚上都被他们的号角影响了,这样,他们攻城的时候也定会得意洋洋,失掉戒心,等到他们对我们的戒心都消除了,再让将士们发起猛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末将记住了…”
……
六月初八,辰时,西金的后续大军从西面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城外。
西金的这三万人,除了裘邢简最初带来的七千骑兵以外,余下的这两万多人也是急行军,根本没有带多少的辎重,只是他们的速度没有骑兵那么快罢了,所以也才耽搁了两日。
这与张翔预料的差不多。
随着这两万多人而来的,还有好些攻城器械,撞车,云梯,投石车等。
看到这浩浩荡荡汇合而入的西金兵马,站在城墙上指挥防御的纪恪和秦傅心情沉到了谷底。
这意味着,真正的战火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