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军水师和华容城的霍峻所部,一路追杀着荆州军水军,直到将其包围于荆州军水寨之前。荆州军水军,想要逃回自家水寨,苟延残喘的希望,终究还是破灭了。
值此之时,两万七千人的荆州军水军,仅余下七八艘战船,仅余下百余人,尚还在垂死挣扎之中。刘磐、甘宁二人,依旧是没有放弃,正指挥着这百余荆州军水兵,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可惜的是……刘磐、甘宁的垂死挣扎,终究是徒劳的!
眼见着,刘磐、甘宁二人,依旧是不愿投降于凉州军,李牧的心下,陡然生出几分敬意。眼下,凉州军和荆州军虽是死敌,两军虽是在战场之上;可是,刘磐、甘宁二人,所表现出的血性,却还是值得称赞和尊敬的。
李牧当即是传下军令,令在战的兵士,暂时放弃进攻。
李牧的军令,一经下达,不一会的时间,合围荆州军败兵的凉州军水师,当即是停下了进攻,等待着新一轮的军令下达。
凉州军的突然收手,着实让刘磐、甘宁二人,让整个荆州军的败兵,心下诧异不已。整个荆州军的将士之中,无人能明白凉州军的意图。生怕这又是凉州军的一条计谋,刘磐、甘宁二人,自然是不敢放松警惕。
就在刘磐、甘宁二人,正是心下诧异之时,一道洪亮的声音,自凉州军水师军阵中传了出来,“车骑将军、凉州牧李君侯,有请荆州水军主将……出面答话。”
如今,刘磐、甘宁二人,早已是在劫难逃,李牧想要试探一下二人的勇气,故而,先让甄尧喊话,好让刘磐、甘宁二人露面。
听得凉州军将领的喊话声,刘磐、甘宁二人,相视一眼,彼此间点了点头,随即,异口同声的齐声回答道:“荆州军刘磐、荆州军甘宁,有请车骑将军出面答话。”
值此之时,李牧所在的指挥楼船,距离刘磐、甘宁二人的战船,也不过是二十步的距离。凉州军的各个战船上,正是灯火辉煌之时,李牧自然是能够清楚的看到刘磐、甘宁二人。
听得刘磐、甘宁二人的回话,李牧面带笑意的上前几步,来到指挥楼船的前头。
李牧眺望着刘磐、甘宁二人的方向,朗声说道:“本侯乃车骑将军、凉州牧李牧!荆州军败局已定,你二人何需垂死挣扎?”
刘磐转头,看了眼甘宁,随即,一脸视死如归的朗声回道:“此番,荆州军水军,败于李君侯手下,实乃是技不如人!本将身为江陵城水军的主将,自然是会与全军将士……同生共死!”
刘磐话音刚落,甘宁接过话头,亦是一脸决然的朗声回道:“此番,若非是我等的计策,被尔等凉州军所识破。此时,车骑将军连同你属下的将士,早就是被我军所击破。荆州军水军能有今夜之惨败,实乃是我等技不如人。甘宁虽是新投于荆州军,倒也愿意……同荆州军水军将士共存亡!”
正因为……李牧笃定的知道,刘磐、甘宁二人,是铁了心的不愿意投效于凉州军。所以,李牧才会多此一举的询问刘磐、甘宁二人,才会有意的试探二人的勇气。
“两位将军过誉了,凉州军水师能够击败荆州军水军,皆因……你二人的诈降计漏洞百出。否则,我凉州军水师,想要击败尔等荆州军水军,又何谈是……手到擒来的事?”
听闻刘磐、甘宁二人的回话,李牧心下冷笑连连,胸中早已是杀意已决,面上却是神色平静的有意试探道:“两位将军精通水战,统领水军的能力,本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眼下,我凉州军水师,急需像两位将军一般的水战人才。二位将军既有如此高超的水战能力,何不……投效于本侯麾下?二位将军若能诚心投效于凉州军水师,本侯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二人!”
李牧话音刚落,刘磐、甘宁二人,未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当即是一脸决绝、视死如归的齐声回答道:“刘磐、甘宁心意已决,车骑将军莫要再浪费口舌!我二人能战死于沙场,又有何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