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刘表和荆州军文武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凄凉模样,李牧的心下,还真的有些快慰,还真的有些享受。
今日,李牧之所以这般有意为难刘表,之所以这般有意让荆州军文武难堪,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一来,李牧想要震慑荆州军文武,想让他们认清现实,想让他们在内心深处……对凉州军存有恐惧之意,继而让他们对曾经的处境彻底的绝望,好死心塌地的投效于凉州军麾下。
二来,当年,袁本初、曹孟德的两路联军,合攻凉州军关中之时,刘表也是起兵响应了袁曹联军的;虽然,刘表不曾主动进攻过凉州军地界,但是,他曾经的这份心思,已然是让李牧恨怒不已。故而,这个仇,他李牧还是要报的!
眼见着,李牧面上的神情有些舒缓,不似刚才的那般可怖,那般令人窒息,刘表心下狠狠的舒了半口气,看来,自己的性命,暂时是保住了。
刘表又是朝着李牧的方向,一揖到地,随即,低垂着头颅,依旧是心有余悸的恭声说道:“此乃荆州牧印信……还望李君侯过目,还请李君侯笑纳!”
李牧微微的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接过刘表手中的荆州牧印信,随意的打量了几眼,继而,便将那印信丢弃在地上,真是弃之如敝履一般。
眼见了李牧的此般举动,仅仅是一瞬间,刘表心下又是惊惧、恐慌起来。可是,刘表实在是想不出来……这荆州牧印信,乃是朝廷所颁发的,乃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李牧缘何要将其丢弃?
“荆州牧都没了……留下这印信……又有何用呢?难不成……本侯还要将这印信带回长安城,交给本侯的妻儿砸核桃用?”
就在刘表心下惊惧着,想要跪伏于地请罪之时,李牧面带几分笑意,意有所指着,轻描淡写的说道。
李牧话音刚落,其身旁的张辽、庞统、黄忠、典韦等凉州军文武,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哄笑起来。而刘表和荆州军文武,却是显得愈发的尴尬,愈发的无地自容!
核桃,刘表自然是知道的,毕竟,这种东西,是由张骞出使西域之时候带来的。
刘表原以为,李牧会看在荆州牧印信的份上,能给自己几分好脸色,不曾想……在李牧的眼中,荆州牧大印,只是来给车骑将军的妻儿“砸核桃”用的。
当真是讽刺啊!他刘表视若珍宝的东西,在车骑将军李君侯看来,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碍眼之物!
刘表想要陪个笑脸,却终究是笑不出来。刘表又是心怀惊惧,又是一脸尴尬羞愧着,唯唯诺诺的附和道:“李君侯说的是……这荆州牧印信,早就是无用之物了!”
李牧看着刘表的方向,笑了笑,旋即,转身跨上赤龙。
刘表会意,连忙小跑着上前几步,想要给李牧牵马坠蹬。
可就在这时,突然之间,赤龙打了个响鼻,咆哮嘶鸣着,高高的扬起了双前蹄。
赤龙的一些列动作,太过的突然,又是太过的迅猛;赤龙所展现出的气势,又是太过的骇人。刘表当即是被惊倒在地上,抱头蜷缩成了一团,这副样子,又何止是用“狼狈”二字,来形容的?
李牧嘴角处划过一丝冷笑,双眼中尽是难以言状的鄙夷和不屑!
张辽、庞统、黄忠、典韦等凉州军文武见状,又一次不顾形象的哄笑起来。
值此之时,荆州军文武的心下,有多凄凉就有多凄凉。众人面上的神情,再一次黯然无光起来。众人是一脸的尴尬,一脸的无地自容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