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受死!”
傅佥心下冷哼一声,口中爆喝一声,奋起手中长枪,毫不怜悯搠向贺齐。
随着一道绚烂的血光飞起。
一颗新鲜的头颅,冲天而起。
贺齐的至死不降,最大程度的激发了……傅佥内心的嗜血因子。
傅佥挥动着手中长枪,随后而至的枪影,将那颗头颅,左刺右搠成了碎片。
傅佥心下又是冷哼一声,毫不留恋的拍马持枪而去。
就在傅佥所部所向披靡之时,赵风带着手下的三千朱雀骑兵,犹如虎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肆意的收割着荆南军溃兵的性命。
一面倒的屠杀,单方面的碾压突杀,上演在沅安陵谷道之中,发生在这个不出名的谷道之中。
令人闻声而心惊、听音而梦魇般的凄厉嘶吼声,响彻在、回荡在谷道中,冲向死寂的苍穹,越过了这片丘陵,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满地的残肢断臂,一地的血水泥泞。
战死敌军兵士的尸体,横七竖八、各种姿势的躺着、趴着。那些尚有一口气息的敌军兵士,挣扎中痛苦的死去。
这惨不忍睹的画面,充斥在谷道之中,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视觉、灵魂。
朱雀骑的兵士,机械般的挥动着手中的兵器,面无表情的酣杀着,没有怜悯,没有犹豫,也没有零星半点的心理负担。
杀过多少敌人,手中流淌过多少鲜血,才会浴血重生,才会这般麻木的结束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才会有这般的铁血无情!
不管是骁锐如龙骧骑,亦或是精锐如朱雀骑,他们本就是组建于铁血之下,成长于血泊之中,成名于累累白骨之间。
沅安陵谷道之中的突杀,还没有结束。
沅安陵谷道外东侧出口处的突杀,也正在进行着。
丁封帐下的荆南军前部兵士,自然是没有例外,他们如待宰的羔羊一般,逃跑着,尖叫着,乞求着,最后……便是一个接着一个,一片又一片的倒下。
丁封在狂奔逃命的途中,遇到了甘伕。
不幸的是,丁封输了,他失去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东西,那便是他的头颅。
沅安陵谷道的这场战斗,先后不过是三刻钟,凉州军以绝对的统治力,结束了这场筹划已久的战斗。
贺齐死了,丁封死了!
两千荆南军兵士,除却投降的五百人,余下者,尽皆战死沙场。
一万朱雀骑兵,除了受伤的二十人,余下者,并无一人阵亡。
半个时辰后,当李牧一行人来到沅南城东门外时,城上遍树着李牧的帅气、凉州军的军旗。
沅南城东门下,霍峻面带轻快之色、昂首挺胸的站着笔直。
傅佥、赵风、甘伕三人见状,心下有着惊喜和好奇,也有着对霍峻霍仲邈的佩服。
李牧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面上尽是对霍峻的赞赏。
霍峻霍仲邈,一如历史上的一般,着实是个大将,确实是个将才,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
眼见着,自家主公凯旋而来,霍峻连忙拍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