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凉州雄兵,一路劳师远征,劳民伤财,只为解救蜀中百姓,只为大汉的子民着想!”
“尔等……当开关献城,供给粮草,亲迎我凉州雄兵。
何能负隅顽抗……作那垂死挣扎?
莫不是……益州的一众官员,想要以下犯上,做出那谋逆之事?”
无论任何时候,打仗都是需要名义的。
师出有名,才能站在天下舆论的顶端,才能让天下人认同你的出兵。否则,光是舆论的讨伐,就能让你陷入失道寡助的境遇。
就算凉州军骁勇善战,是当之无愧的百战骁锐,也同样需要师出无名。
“我刘璝只是小小的涪城守将!”
刘璝不想再同张辽逞口舌之辩,随即,强硬的岔开话题,高声喝道:“镇守涪城,是刘璝的职责所在!
张将军若是有能耐,便来提兵攻城,莫要再逞口舌之辩!”
刘璝自身气势,本就是不如张辽身上的气势。如今,刘璝又三番五次被张辽问的是哑口无言,他身上的气势更是消沉了许多。
身为主将的刘璝,尚且是如此!
更遑论是涪城城上的益州军兵士。
“久闻……刘将军乃蜀中猛将,甚是精通枪法。更有传言说是……刘将军血气方刚,有万夫不当之勇!”
张辽看着刘璝的方向,高声喝道:“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听到张辽的不屑言语,仅仅是一瞬间,刘璝早已是怒从心起。
对自己的枪法,对自己的武艺,刘璝还是很有自信的。
况且,对于经历过腥风血雨,经历过生死的武人来说,血气方刚、容易暴怒起来,本是他们自身所特有的性格。
刘璝何能忍受得了?
“敌将休要猖狂……
待我赖松石……来擒你这狂徒!”
还不等刘璝发怒反驳,益州军的一名副将,当即是喝骂了几句,便大跨步的下了城墙。
张辽心下冷笑一声,随即,绰戟在手,拨马后撤。
王双拖着手中长刀,紧随其后。
那一千麒麟军骁锐步骑,不疾不徐、不慌不忙,井然有序的护着主将,徐徐退去。
张辽、王双一众人,后撤到麒麟军军阵跟前,勒马转身。
随着闷沉的响声传来……
涪城东门半开,那个叫赖松石的益州军副将,奔马舞刀杀来。
他的身后,跟着五六百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益州军兵士。
“张将军……
待末将去斩杀此贼……
以震慑敌胆!壮我军声威!”
麒麟军军阵之前,王双婆娑着手中长刀,跃跃欲试,双眼冒光的盯着那益州军副将,语气中满是势在必得的杀意已决。
“不必斩杀这无名之辈!”
张辽看着涪城城头的方向,一脸的高深莫测,“二十合之内……只需将其击退……即可!
切记,莫要令刘璝看出破绽!
本将自有筹划!”
王双不思其解,也顾不得细问了,朗声领命,拍马拖刀而去。